许家唯一的继承人,许君延他背负了太多,他活得并不轻松,可他却一直在坚持并且近乎苛刻地要求自己。
他不是一个轻易表露内心的男人,现在他竟然对我这么说,他大概是真的累了。
我刚想说什么,许君延突然抢过我的餐盘帮我把牛排切成了小块,紧接着语气嫌弃地说,“从没见过像你这样把牛排切得这么丑的人!”
“拜托,它只是一块牛排而已,无论美丑,最后的下场都是被我吃掉好不好?”我哭笑不得地望着他。
他也笑了,紧接着随手揩了一下我的唇角,语气温和地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以后少抽点烟!”我想起他最近的烟瘾似乎越来越大,忍不住劝他,“抽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刚才是谁求着我说不要了不行了快死了?”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望着我,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榴芒,明明说只是陪着你睡觉!”
“我的意思是陪着我睡并且叫。”
“厚颜无耻!”
两个人笑闹着,先前的不快再一次烟消云散。
女人总是容易满足的,我也不例外。尽管我和许君延之间还有分歧、还有矛盾,可是当他露出温柔似水的一面时,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我随口问了一句许君延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他说可能是跟邵亚打架的时候把手机弄丢了,反正他还有好几个备用号码,等会儿去复制一下磁卡信息就可以了。
饭后许君延问我去哪里,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坚持说去义诚,他倒是反应如常,语气自然地说送我过去,我也不跟他客气。
反正他刚才也说了让我趁他去欧洲的时候好好想一想,我又何必现在就大表忠心。
于是我默默地跟着许君延上了车,大概是进入了工作状态,他戴着墨镜默然不语地开车,脸上呈现出一如既往的冰冷,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我心里轻叹一声,我不是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听我说去义诚的时候,他的脸上明显地掠过一丝失落。
可是一时的挫折并不能止住我的脚步,我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我想继续把义诚经营下去,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始终觉得女人需要爱情,更需要独立。
到了写字楼下,我下了车,转身想走,许君延突然叫住了我。
“我明天要去欧洲,我刚才跟你说过了吧?”他盯着我,语气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