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过你了,连你今天回来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是吗?”我盯着萍姨的眼睛,继续问。
萍姨颓然地叹了口气,不再作任何解释。
我瞬间明白过来,上次的绑架案之后,良义集团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良义在业内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刘良义不敢再顶风作案,只能偷偷派人盯着吕言的一举一动,而我今天到了学校之后,自然也落入了他的监视。
与此同时,他把萍姨从外地接了回来,他大概猜到以我对萍姨的信任,让萍姨从我手里拿到u盘并不是什么难事。
刘良义的算盘打得好,也打得准。
人情难拒,我输给了人情,也输给了刘良义。
“对不起,小蓉,你骂我吧!”萍姨望着我,她的眼眸里浮起深深的歉意,她瘦削的脸上写满了愁肠百转,她伸出手拽住我的手腕,“可是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让你过得好!”
“想让我过得好?”我轻轻推开了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萍姨,你毁掉了我和吕言冒着生命危险找到的证据,我怎么可能过得好?”
“萍姨,你早就知道刘良义犯下的罪,是吗?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是在为刘良义赎罪,对吗?”我的心里又是失望又是压抑,再也忍不住把心里想说的说了出来。
“倒不如说我是为我自己赎罪!”萍姨闭上眼睛,任由两行泪水流下了脸颊,“可是今天我犯下的罪恐怕一辈子也赎不完了!”
说完,她双手捂住脸,低低地啜泣起来,在她低下头的瞬间,吕言突然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萍姨,你先休息吧,过几天我会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次。”我会意冲吕言点了点头,紧接着站起身,还是不忍心对萍姨的病不管不问,尤其又是癌症。
可是我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冷淡了许多,因为我的心里终归还是生出了芥蒂。
“好孩子!”萍姨伸出手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眼里闪过一抹柔色。
听到背后的关门声,我赶紧问吕言刚才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吕言点点头说母带还在齐老师手里,只要母带在,就可以转化出新的音频文件。
“吕言,”我忍不住叹息一声,顿了顿,才说,“萍姨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再去刺激她。”
“我能理解。”吕言低头沉思了片刻,又说,“这样吧,接下来我们观察刘良义的举动,如果他能兑现自己的诺言,补偿抚恤金,设立医疗基金,我们就暂时饶过他,如果他偷奸耍诈,我们就继续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