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的——”她弯腰想将他扶起,却被他衣袂上沾的狭长大叶吸引了注意力,眼前一亮,“这是在哪儿碰到的?”她将木叶拾起递给侬语。
“哦,回夫人,方才跟着梁王人马下山,就在前面西边几里,一丛丛杂株长了一地呢。”他说完又向邝毓禀报,“不出主子所料,确是殷实菅带的暗影,怕暴露行踪,距离太远属下看不真切,但殷实菅的确有功夫。”他顿了顿,又补充,“看身法,应不在您之下。”
邝毓颔首,挥袖,侬语便又顷刻消失在跟前了。
而他们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下了丘,上了车,回了山庄。
姜玲珑是想说些什么,但邝毓绷着脸不再看她,她也不好自讨没趣,就想着让他自己先想清楚再说吧。
橙月一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见庄主同夫人一同回来,更是喜上眉梢,也不忘带上早些别人送来的礼盒,一起迎着姜玲珑。
“夫人回来啦。累不累?晌午布庄差了人送了几匹料子来。”
“是我定的,都送去我屋吧。”
“是,”她又递上一枚精巧礼盒,“早些曌王府差人送来的,说是特意给夫人挑选的。”她觉得一名未婚男子特意送女子礼物,本就有些暧昧,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趁庄主也在,禀报了,免得遭人更多口舌。
“哦?”她驻足,接过盒子,边上邝毓从她身边走过回了东苑,丝毫没有窥探的意思,仿佛与他无关。
她不以为意,打开盒盖,一阵异香扑鼻,姜玲珑都觉得被熏得头晕,忙拿开些盒子,让它散了散味,片刻后拿近再看,是一块透水青璧。
姜玲珑也没拿出来看,她知道是块价值连城的好物件,就让橙月放进库房先收着,自己一人闷闷回房。
刚坐下,喝口水的功夫,邝毓又来了。手里还带着书信。
是一封和离书。
邝毓有一丝局促,局促中更多的是坚定。
“你拿去吧。”他静静说,敛着神色。
“哦,”姜玲珑一把接过,看都没看,顺手将它撕个稀烂,“你心里的小人打架别扯上我。”她往门边走,“我去沐浴,劳烦借过。”跨出了门,又停下回头,“邝毓,不要靠想象过活。你为何今日冒犯圣驾来救我?”她叹了口气,“我见过许多将死之人,没有一个甘心独自离世的,这原本就是人世间的常理。你心里是不是当真觉得我死也没关系,等那一刻来临,你我都会知晓。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我说过,我愿意拿命帮你。”她定色正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