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笑,仰头喝下她剩着的半杯茶,归置好茶具,有些不舍地又盯着她的背影细细看了片刻,才以掌风熄了烛火,轻手上了榻,钻进她的被窝。里面蜷着身子的姑娘又是明显一僵。
“你太吵了。”他从她身后揽着她,悠悠抱怨。“不是要睡了吗?让它轻点。”
“……”姜玲珑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什么轻点。”
“你的心跳。”他趁机将她整个勾进怀里,故意悄声问,“你是有多喜欢我,心跳得这般快?”怀里的人闻言还想挣脱,扭了两下身子,突然感到身后被什么东西顶着,瞬间吓得不敢动了。
“别怕。”他哑着嗓子,抚了抚她的肩头,闭目阖眼,“睡吧。”
姜玲珑后来是沉沉睡去了。辛苦邝毓后半夜还去了次清华池。
翌日天色大光,姜玲珑醒来时枕边人早已不知去向。
橙月伺候洗漱时说,庄主一早去了西苑。
姜玲珑知道他是去看瑾僩,又想着她现在过去在人前对琅琴姐弟表示关心也不合适。便洗漱之后,带上香火生果和那枚木盒,同晨练回来的司家三兄弟出了门。
娘亲入葬是姜衡安排的,但当日他要同位商客会面,全程只有幼时的姜玲珑一人跟着抬棺出殡的队伍,给洛依依送葬。那是在城郊一块偏荒的墓园,姜玲珑依稀记得洛依依的坟上竖着一块木牌,奉着一尊碗口大小的铁香炉。
可她遍寻不见。
“应该就在这一排,这里附近的呀。”她因着姜家管教,也没有机会随意出门,上次来还是五年前客居曌王府的时候。
“玲珑,是不是这个?”司贤站在一块石碑前问她。
她想着该是木碑,觉得应该不是,但出于礼貌还是过去瞧了瞧,见那碑上确实刻着“姜姓徐氏琳琅之墓”,一阵狐疑。再细细打量,那石碑上仅落了微尘,刻字处填色饱满,一看便知是有人常来照料,再瞧落款,恍然大悟。落款红字分明写着:女邝姓姜氏玲珑婿邝毓。
不知他何时下的功夫,竟还来过墓园,替娘亲置办修葺。
她点点头,朝另外两人招手,“娘在这儿!”
四人依次先后上香,叩拜之后,姜玲珑将带出来木盒里的土玉分别交给三人。
莫说司洛动容,司贤都偷偷吸了吸鼻涕。
她想着要给三人一些和娘亲说话的机会,便先退了出去,在院外等候。
好半天,哭得眼睛通红的司洛和同样眼眶泛着红的司贤回来了。司洛一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