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得重了,不知是惹她感动,还是惹她无措。
“邝毓……”姜玲珑的声音里有着明显歉意。
他一惊,忍不住回头去看,怕说错话,触了她什么心事,却见她披着长袍,长发湿濡,低头看着脚下。他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移,见着一小滩血迹,混着地上清华池的池水,边缘呈了透透的微红。再抬头,见那姑娘果真是无比抱歉地望向自己,说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来月事了。”
遣云山庄的庄主据说不知是何原因,那晚在清华池呆不住了,去了后山小瀑布,冲了一夜的凉水。第二天差点风寒。也不知为何,三位客居的谷悍将领回得也晚,天快大光才回的府,见着庄主之后,四个人又出了庄子,听说去了城西马场。那三世子硬是要同庄主马上比试,分出胜负。
总之那一夜,邝毓过得委实辛苦。
旁人以为是被小舅子们给试炼累着了。只有他才知道,心累比什么都让人疲惫。有着这么一个夫人,看得,动不得,真是无形内伤,涉及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