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久候,赶忙加紧脚步。
姜玲珑倒没说什么,见她端着火盆子来生了火,便直接把卷轴丢进盆里,眼睫分毫不颤地盯着它,直至燃尽。
这可是王令啊!
榴桦吓得张了口,却一声未发,怕被人看见传去王上耳里。她内心呼啸,敢情夫人是个不要命的主,刚要去劝,瞧着姜玲珑面色冷冽,又没来由地有些害怕,收了口。
“庄主在哪?”姜玲珑看着一盆灰烬,冷声问,眼里存着愠意。
“回夫人话,主子一回来就去小书房了。”
她闻言颔首,便朝东苑走。小书房里似有人声说话。她一路青着脸过去,见有邝毓有客,便敛了敛神,抬手敲门。
“珑儿?”邝毓开门,没料到是姜玲珑,“你怎么来了?何事?”
“我不能来?”她笑,“夫君诧异,可是在等旁的什么人?”
“没有没有,”邝毓忙说,侧身将她请进,“是请了禾悠然,去过瑾僩那儿后,再过来一趟。”
房中禾悠然自然同姜玲珑招呼。
“是否哪里不适?”姜玲珑回了礼数,忙向邝毓担心。
“倒不是我,”轮到他笑答,“是请他来替你把把脉的。”说着便拉姜玲珑坐下,又朝禾悠然道,“有劳禾大夫了。”
禾悠然颔首,也是甩袖坐下,精心替姜玲珑号了号。
“恭喜夫人。”他反复号了几次,才放心确认,“子虫已消。蛊毒无碍矣。”
“您是说,我身上蛊毒已解?”她有些莫名其妙,“可我没吃什么解药啊。就服了谷悍的截魂丹。”
禾悠然一脸不解望向邝毓,见他稍稍摇头,便知道他们是没对姜玲珑说出解蛊的实情。他倒也无所谓,就卖了邝毓的人情,“此事古怪,但确实蛊毒已解,夫人无需担忧。但是截魂丹,药性极寒,夫人眼下肤健体康,切莫要再服用了啊。”他叮嘱几句,就拿了医箱,由小侍引着告辞了。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邝毓明知故问,定是梁王那卷轴里有什么古怪。
“你收了梁王拜帖?”她不答反问。见邝毓点头,她又问,“上面写了什么?”
“没什么。”他随口回答,“不过是预祝我生辰快乐,说等我生辰,再来庄上为我庆生。”
“嗯??”姜玲珑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你是七月生辰?怎么没人提我?”她将见弥他们的婚期定在七月十五,她抬头看到邝毓神色,猜到了大概,“是你下的令,对不对?因为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