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莫要担心,这天气啊就是容易生个小毛小病,染了风寒多歇息几日,按时喝药,便能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一会儿你问橙月拿些好药,给送去仵作那儿。希望他早些康复复职。”姜玲珑妥协。
谁让她只是一个小护士呢。医疗知识不足,外科经验不够的,也验不来尸,只能干等。
她怕是晋绥来的人,被陈恪发现所以下了杀手。若真是这样,这个潜入者这般避人耳目,隐匿不发,潜藏在暗,恐怕越拖越难以对付。
正想着,橙月从禾悠然那儿回来了。
姜玲珑便让俞舟跟着橙月去膳房喝碗姜汤,等俞舟走后,橙月便开始备膳。她又舒舒服服地躺回藤椅里,刚要合眼,司贤的声音就飘入耳内——
“雪狐是他打的,但这椅子可是我准备的啊。”
音色温顺的男声,连邀功都不惹人厌,偶尔慵慵懒懒的一嗓子,反而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可爱。
司贤就是属于这种类型。
像温水,柔和,舒适,怡人,却也正因此,往往让人忽略了,水,可流经万物,变幻莫测。
姜玲珑睁开眼。
司贤已经在她身侧拿了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着她。
“二哥不怕见我啦?”
“怕什么?那是担心你。”他说着从怀里又兜出一枚食盒,在姜玲珑面前打开,里边热气一下升腾,小范围地炊烟袅袅了一把。
“碧青糕!”是她爱吃的香菇鱼子小糕点!“大冬天哪来鱼子?谢谢二哥!一定费了番功夫!”说着就要伸手去拿。可袖子举到半空,又不动了。
她这枯瘦的手,还是别让司贤再瞧着难受。
“没事。”司贤心知她的好意,主动回她,“拿吧。小心烫。”
她在橙月传膳之前就先将盒里的三枚碧青糕扫除干净,吃得意犹未尽。
又香又鲜,姜玲珑觉得自己还能再吃亿盒。
“又没人抢,这么慌张做什么。”司贤看她做贼心虚的吃相,尤觉好笑。
“橙月。”她压着声说,“要是她见到我吃禾悠然方子上没有的东西……”她五指捏起又散开,成了一个放声的喇叭样。
司贤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在模仿喇叭,但也猜的到是橙月又要说一大段忧心伤神的道理,胸中了然地朝姜玲珑沉着一笑,示意明白。
果然,刚收拾好作案现场,橙月姑奶奶就端着食案领着小宫女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