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珑儿。”司贤先一步打破两人之间试探性的沉默,近了姜玲珑一步,朝她耳语,“他是外祖父。”
姜玲珑怔楞。
她大概猜到来者是洛齐臻,但还是非常惊讶。
这眼睛看起来竟然这么亲切相似。
老翁收了收目光,摆了手,“哪有什么太傅。辞官这么些年了。”他温言要朝姜玲珑作揖,却被姜玲珑伸手拦了,也是一愣,又慈眉善目般地笑了笑,“郡主莫慌,老农将解药带来了。还有药方。”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正事要紧。”
此时距离屠城令的号声吹响已过了三刻。
“我试了药。有效。”司贤从旁肯定。
一行四人便将这谁都不敢想的好消息带回了大营。
禾悠然疯了,他以为解药只有药粉,殊不知还能制成汤剂。整个人抱着酒坛子,摸了又摸,爱不释手。
药粉是草药研磨,而汤剂是将草药熬煮出来,虽是差不多一样的原料,仅是汤剂再多兩味药引,但论药效,可是天差地别。
“我怎么早没想到!”禾悠然锤自己脑袋。
“不怪你,不知这两味药引,熬不出这汤药来。”洛齐臻在旁开导。
“也是。”禾悠然点了点头,他能屈能伸,自愈能力极强。
洛齐臻带来的汤药,两坛一组地往城中井里倒,城民,病人,只要喝了井水,便均无大碍。
营中那些兵士也终于等到了他们的解药。医帐里响起的欢呼声,能清晰地传到帅营里去。
“多亏我拖延了时间。”禾悠然往自己脸上贴金。现在他觉得舒坦了。打了个哈欠,眼一闭,倒头就睡。
头一着地,就起了微鼾。
橙月去给他拿了毯子披上。
“禾大夫没怎么睡过,之前轮值,还能听见他在梦里配药。”橙月笑说,“如今总算睡踏实了。”
喜讯传遍全城。
药也是。
邝毓赶回来时还问了姜玲珑一句,要不要给他们一次机会。
她笑着颔首。
他喝了药,也不等药效产生,同司贤相视一眼,两人并肩出去。
“背后有伤?”邝毓见他走路姿势,重心有些向前倾,便问。
“不然呢?”司贤没好气。
“逃兵才后背受伤。”
“我是被偷袭的!”司贤气得险些拔剑。接着立刻他反应过来,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