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死囚。
战犯。
准备向朝廷通风报信的叛徒。
我都不记得了,手上流过多少温热的血,目送过多少家畜也好,活人也罢,临死前的眼神。
你杀过孩子吗?
呵。
一开始都是有些难下手的。
毕竟那些小动物,那些被夷族之罪株连的小孩,眼神都有些相似。
干净,无知,却又隐隐能感知危险。
从无助,到绝望,最后才双目无神地倒下。
平南王的死侍统领,要学的,远比这多得多。
我实在比两位兄长优秀太多,所以父王舍不得拿我和亲。”
她说这话的时候,身子打了个激灵。语调诡异地变换着,高低深浅交替,快慢交杂。她并未语无伦次,却让人觉着有些神经质。
“晃儿是几个孩子里最聪明的。
从不胡乱说话,让他做什么,一个眼神,一句话,他都能办到。
他在陆涛那儿子面前就说了一句话,就挑得人家过来推你下阶。
我一个眼神,他就带着匕首出门去找你的丫鬟。
你烧那些破玩意儿羞辱我?
他立刻就提弓去你这儿放箭。
女儿不孝,可他的外孙有出息。
可以接管死侍。”
赵莳曦笑着,满面骄傲。
“你省省吧。”
对面一声冷嗤,却立刻将她微露笑意的脸色拖回冰窖。
“你家就这么教小孩的?”
姜玲珑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你若当真觉得这便是有趣快乐,又怎么会被我父王这样的光明磊落的男子吸引?”
“你若当真觉得这样就是成就优秀,又怎么会躲在王府甘愿只当一个男人的妻子?”
“连你都逃避的事情,为什么要让司晃去做?”
“赵莳曦,你知不知道司晃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赵莳曦气息一滞,但垂着眼帘,看不真切她的模样。
她的确见到了司晃腕中的割伤。有过片刻猜测。
“他以为他的血能救洛河的士兵。”
赵莳曦一怔。她听明白了姜玲珑的意思。
“你以为他为什么这样?啊?他为了救你!你这样一个逼他杀人,逼他为恶的母亲,他为了让我放过你,自己跑去医帐里偷了小刀割腕啊!他想让别人喝他的血能康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