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
但是他也不待见邝毓。
主要是他看姜玲珑的眼神,让他想到莫央看那个病怏子的模样。
嗐。好气哦。
他咕嘟咕嘟大口喝酒,然后拉着姜玲珑行酒令。
“你长得好看,你肯定也苦。”他自行将姜玲珑纳入自己阵营。
“以前苦,现在就甜了。”姜玲珑知道他说的苦不止是爱而不得这么简单,低声朝他敬酒,“公子以后也会越来越甜的。”她笑着率先饮尽,“祝我们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白倾颜笑得张扬,仰头举杯。
姜玲珑三杯下肚,趴在桌上不动了。
邝毓便抱着她先回了院子。
橙月照旧操心着其他人,跟着厨房煮了醒酒汤,乐坊里笑声不断。
第二天姜玲珑头痛醒来,睁眼见着的是橙月一张俏笑的脸。
“庄主送客去啦,奴婢先伺候着。”她笑盈盈地端来醒酒汤,“主子您这酒量,下次可不能这么喝了。伤身的。”
姜玲珑知错点头,将醒酒汤喝完。
“婓公子走了?”
“走了,说是既然办完了事,眼下人命关天,还是尽早启程。天一亮就走了。”
“……”那两个人,她都想亲自送送的。当着橙月的面,心里觉得遗憾,嘴上却说,“就他酒量好。”嘟哝一句一语带过。
橙月是个纯良的孩子,心里也舍不得分离,相处这么久大伙儿都对禾悠然有感情,她要一说,免不了让丫头难过。
“哦,但是禾医师让我留了信给您。”橙月说着收回汤碗,递上一封封了口的信封。
面上写着邝夫人亲启。
是禾悠然的字迹。
她心中一动,小心拆开,抽出信纸展开。
一眼看完,气笑着将信纸摔在被子上。
“就这点东西,还封什么信封啊!”
白期待他会煽情一把。
橙月好奇,凑过去看,折痕工整的信纸上还留着墨香。
上面四个大字:“青山绿水!”盖着禾悠然的私章。
底下还有一行飘逸的柳体,“有空来玩!”盖着的私章上刻着一个颜字。
来玩,来玩,来你们暴君眼皮子底下玩吗。
姜玲珑气鼓鼓地将信叠好,重新塞回信封,起床就穿着中衣赤着脚下地,先将它放去梳妆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