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落下几人。
瓦片轻微的响动被市井的声音完全覆盖。
薛安抽了两片瓦出来,正看见胖子李尚文搂着两个裸身仅穿一件薄如蝉翼般纱衣的娘子,正欲行事。桌上酒杯已空,酒壶歪斜地倒着,他喝得面色通红,像头猪一样。满脸的色欲,既油腻又猥琐。
偏偏那两个女的还往他身上贴。
一看就知道是一条船上的。
薛安啧了一声,在辣眼睛的活春宫上演前,从屋顶跃入房内。
里面只来得及听见一声女子的惊呼,李尚文已经被打晕在地,两位娘子也被他五花大绑在床柱上,一边一个。
像个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暗卫机器。
“别停啊。”他那自己的匕首抵住其中一个女子的喉咙,“弄点你们做事的动静来。”说着手上力道一紧,更是黑着脸威胁,“若是声音不对或没了动静而将人引来,你们可以试试,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他们开门开得快。”
那两女子吓得面色一白,哆哆嗦嗦地就开始喊出些动静,看着薛安无比嫌弃地将地上的晕猪反手绑了,抽了李尚文脚上的袜子,塞进他嘴里。一碰到脸,他发现有些异样。
薛安狐疑地伸手一扯,李尚文的脸上被扯下一块人皮面具,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门外有巡逻的侍卫路过。
“这俩娘们今天搞的是哪一出?怎么听声,在扮娇柔?”
“呵,咱们爷就稀罕这口,鬼主意多着呢。”
“唉,咱爷要是不当强盗,当个淫贼也不错。”
“走了走了,说什么呢,一会儿被听见挨罚,我可不管你。”
“爷在里面独自快活,让人说说也不行吗。”
两个人声嘟嘟囔囔,渐行渐远。
薛安回过头来,对两个女子颔首,“喊得不错,继续保持。”
紧接着,一下又跃回了屋顶上,换了一个侍卫跳下来拿刀接着威胁。
“辣眼睛。”他在屋顶上抱怨了一声,又和邝毓去了书吏的公房。
整个府衙每个师爷,是位小小书吏陪在左右,也是够荒唐了。
可寻常人哪会没事往衙门里跑,何况百姓懂律法的人不多,分不清衙门里的官职。基本除了捕快就是青天大老爷。至于书吏,师爷之类,反正谁跟在大老爷身边,谁就是个人物,对他们来说,都是官。
一行人很快把江书吏也一样弄晕绑了。
薛安在他脸上摸了一把,是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