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悟般,认真朝薛安点了点头,“交给我。”
薛安便又朝姜玲珑行了礼,退出去门外。
他一走,红枣就拉着姜玲珑,一脸有话想可又不知从何可起的样子。
“别怕别怕,他是我家侍卫,来救我们出去的。”姜玲珑握住了她的手,“不单只救我一个,是救所有人。”她眸子清亮地望着红枣,“所以我们得沉住气。”
红枣深呼吸了几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才稍稍缓和下来。
“还好你没有升组。”她抓着姜玲珑的手,紧张过后,又是想起什么似的一阵后怕,“这边的季嬷嬷真不是人的。我们这些没嫁人的还好,那些有过房事的,都是被人,被人……她们当工具……还逼我们在边上看……”说着她小眼泪就倏倏地下来了,像断了线珍珠。
“杏子在雪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抓着姜玲珑嘤嘤哭着,又不敢大声怕人听见,就成了一串又一串的呜咽和嘤咛,“我好怕啊。等我们下船了,是不是也要和人做……做那档子事……”
早上还冷静地说桂嬷嬷教人入耳敦伦的红枣,此时却是被恐惧笼罩,见过人的野蛮和粗暴,见过同为女子的悲戚和惨痛,她再无法冷静下来。上午那些场面在她心里有了冲击,惊慌,害怕,恶心……见过了炼狱一角,才会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姜玲珑没想到所谓训练,每组竟是这般不同。
桂嬷嬷怎么没有抓她,让她来给别的姑娘“现场演示”。
“薛安。”她轻声唤道。
薛安的人影下一秒便出现在她面前,连开关门的声音都没听见到。
“主子吩咐。”
“不等了。晚上夺船行吗?”她音色藏着愠怒,不自觉地有一种身居高位人的森寒。
薛安眼露笑意,翘了唇角,拱手轻声而清晰地回复,“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