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开出关塘江出入海域往最近的雁国而去,海上那些强盗也不敢对它轻举妄动。
水兵正感叹着,边上的船工使劲扯他衣袖,“师傅,不好了!他们来人了!”
那水兵怔神片刻目中清晰起来,瞳孔中是这艘巨船两侧这个缓缓向外打开的炮架。
船头,清一色的黑衣人立在船沿,领头的那个个子尤其地出挑,灯火在他身后点缀成阑珊的光斑,显得人璀璨夺目,英姿勃发。这些人几乎是一瞬间同时跃起,眨眼间便在空中腾跃几步,上了盐船的甲板。
水兵还未反应过来呼救,便被其中一人劈了后颈,打晕过去。
风中只有匆忙的脚步声,与一个接一个的倒地的闷响。
邝毓配着长刀独自闯入楼中,刚上一阶,就被眼前出现的薛安,一张笑眯眯邀功的脸给堵了。
“她在哪儿?”他见了人直接问。
“最上边。”薛安指了指楼上,“中间最大那一间。”
邝毓颔首致意,便提刀冲了上去。
雕花的木门打开,是扑面而来的脂粉香,随之便是少女般莺莺燕燕地说话声。
他立在门口,屋内姑娘们见着他先是惊慌了一瞬,又立刻开始偷偷打量。
他要找的人就坐在最里面,正端着一碗不知名的东西,吃得弯了眉眼。
不是甜食就是海鲜。
姜玲珑端着小银鱼羹尝到一半,见着门口立着的长腿男子,正黑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立马站起来朝他兴高采烈地飞过去,“邝毓,你尝尝看,这是杏子做的,鲜到眉毛掉下来!”
邝毓也没躲,任她往自己怀里撞,嘴上责怪地说着“胡闹”,手里却端过她的羹碗浅尝了一口。
“好不好吃?我问杏子拿了方子,回去我给你做啊。”她柔声,边哄边拿手够他的肩,试图帮他按摩。
“不用亲自下厨,给橙月做便是。”他对那一碗红烧肉记忆犹新。
“那不行,橙月嫁出去的姑娘哪有还回来伺候我的道理。”姜玲珑挽着邝毓胳膊,乖巧地将他迎到中间让他坐下,“夫君不辞辛苦,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些姑娘啊。”姜玲珑说着又朝边上红了脸的姑娘们解释,“我家夫君是顶天立地才华横溢腰缠万贯的正人君子,你们别怕啊。”
这哪是解释。
分明是变着法地夸他。
邝毓脸上绷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今天晚上薛安也跑上跑下,忙里忙外操了不少心。我夫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