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车时能够舒适地放下他的大长腿而特意定制的,车厢地板上还铺有绒毯,可坐可卧,惬意地很。现下两个姑娘坐在里面,更显宽敞,姜玲珑更是舒舒服服地躺下来,自己垫了个垫子,又给邱蓉扔了一个过去。
“我们先回客栈,薛安去请二老了。”
邱蓉绞着手,应是。
他们在客栈堂里歇脚,还没喝上一口热茶,外面就来了动静。
邱老先生带着老夫人和小外孙立在门口,看见堂里局促坐着的邱蓉,怔在原地,还不敢进去相认,眼泪就先止不住地淌了下来。
姜玲珑见着这番场面鼻尖发酸,就上楼躲去自己房内了。
直到楼底下,抱头痛哭的声音渐弱,邱蓉找着她非要磕头道谢,她才从楼上奔下来,连声说着不必。
“人回来就好。”她将邱蓉他们一个个扶起,心里因着羞涩觉得有些不踏实,“官进财谋害你丈夫,对同胞兄弟都能痛下杀手,又将你拐卖去他国,根本死有余辜,他所作所为不值得丁点同情。你是官家主母,你儿子又是长孙,理该回去将官家收拾了。”
姜玲珑不知道,见弥在她被人阴差阳错拐上船的那天,已经替天行道,将官家上下“教训”了一番。若说苏瑾僩审问人时像变了个人,霸道凶恶,那见弥就是活生生的阎王爷了。总之这些曾经脑袋别在腰带上拼过命的人,平日看着斯斯文文亲和有礼,事实上却没一个好惹的。
她不知早有打点,只是觉得,邱蓉必须要强硬起来,往后才能在婆家立有一席之地,站稳脚跟。
她和官有财的感情真挚,没有想过再嫁,何况她如今的身子也经不起折腾了。
五年。像做梦一样。
这场无尽的噩梦,终于醒了。
“反正邝毓管了你们盐运的事也没和你通气,是我们不礼貌,官家粮油我们遣云山庄肯定不会再沾手的,你放心打理。回去了若有人为难,就报我们的名头,遣云山庄在菡萏城除了客栈商号还有好些个铺子,人头足够。要是实在不行,就过来客栈里,”她指了指施家夫妇,两位都殷勤应是,边上施圣青也垂着头,面色微红,“食宿遣云山庄给包了,不要多虑。”
邱家老夫妇就差给人磕头了。
好在姜玲珑和钟磊,一人一个,给扶着坐去了椅上。
后续的事情,钟磊给包办,亲自送人回了官家。
施圣青想和姜玲珑说话,又见她有些疲惫,一时只能站在角落,也不知该进还是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