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猜他们若不是前来转移玉玺就是打算逃离出宫。
所以匆匆赶回之时还以为曌王三人是由于他反应及时,才正好瓮中捉鳖,让他们没能得逞。
现在想来,曌王是料到了自己不会轻易上当,算准了时间将人送走的。
只是为何不跟着他们一起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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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密道他不知情,即便是要找,也需要花些时间。他们说不定有机会逃出生天。
殷实菅不自觉地,将目光移向躺在王榻之上的蔡长安身上。
为了一个阉人?
就为了他?
带他走,拖慢脚程会连累其他人。
留下他,他会被我泄愤残杀。
所以他们留下来,就为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太监?就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太荒唐了。
殷实菅忽然想起那时梁以安所说。
如果殷禄尚在,他身边的位子,本该是殷禄的。
一股无名之火从殷实菅胸中蹿起,用来掩饰他的羞愤与嫉妒,殷实菅手中拂尘一起,四周暗影应声拉弓,对准了梁以安他们。
在姜玲珑眼里,殷实菅从一个满目仇恨的暗影督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般,成了一位面目可憎的耄耋老人。
“你找不到玉玺的。”
他还未说话,梁以安先开了口。
“算了吧。”
梁以安竟眼中带怜地劝他。
“没有玉玺,你们就等天亮之后,霖国破碎的消息传遍朝野,当着王都百姓的面,以死谢罪吧!”
殷实菅不愿再同他们费多少口舌。梁以安为蔡长安留在宫中这一决断,像是一根针,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他已然放弃理智和最后一点师徒情分。
“梁以安,我问你最后一次,玉玺在哪。”
十几支箭冒着寒光,直指他与姜玲珑两人。
“跟紧我。”梁以安将姜玲珑拉进自己怀里护着,低声提醒,才转而朝殷实菅正色回道,“殷公公。我本以为你拿到玉玺就会直接要了我的性命。”
“若你计划是等到天光。”
“那么,是我赢了。”
梁以安声线沉着,冷淡,像一只假寐的雄狮,抖了抖他的鬃毛,傲慢而威严。
“玉玺你也不可能拿得到了。”
梁以安直视殷实菅,因他是坐位,更显得居高临下。
“我早就将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