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珑从沉睡中醒来。
她只觉得眼皮沉重,脑袋有些许疼痛,但意识却很清醒。
一睁眼,就是禾悠然那张掩着关心的漠然的脸。
她正要开口,却惊觉自己说不出话来。
“别担心,是暂时的。”
禾悠然说话间,橙月凑过来给她递了一碗清澈的水。
“先把它喝了。”
姜玲珑接过碗,虽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喝下。
那不是水的滋味。
清澈透明,却很涩嘴,仿佛喝下之后,嗓子更加艰涩,难以发声了。
姜玲珑惊望禾悠然。
“没事的,我融了培元丹在水里,你昏迷数日,怕气力不够。”
禾悠然平静解释。
而姜玲珑却不可置信。
昨晚上她明明是在泡澡啊,因为太舒服了,后来倒在邝毓怀里就睡着了……
廉如澄澈的声音入耳,说者不过是一时情急,听者却是心头一紧,袖中暗自留下一手。
“姑姑您事务繁忙,定是不会记得每次拜访时为您看茶的小侍。”廉如本是想卖个人情,一个出身乾坤宫的姑娘家每年会避人耳目地来堂里几次,必是不想他人知晓,“您近日操劳,还是早些歇息,廉如便自不会多说。”他语气算不上是威胁,但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却不知再转身时,翠荷已换上另一副面目。
“我在堂里,几时喝过茶?”
她目露笑意,掩着杀机,袖中银针在指尖流转,步步逼近。
“你这个小伙,眼力和记性,倒是精巧。”
翠荷嘴角扬笑,音色却沉着,她一步步地逼,廉如却咫尺未退,仿佛不知大祸将至。
“姑姑莫急。”廉如闪着一双鹿眼,从颈项里掏出一串琉璃念珠亮在翠荷眼前,“您还是先将袖内的器物收好,利器伤人,总还是危险的。”
翠荷定睛一瞧,即刻便认出了那串珠子,狐疑道,“这念珠,你从何处得来?”
“入宫前杜大人赠给我傍身的,”廉如又将珠串收好,“大人说,这串念珠只要给式微堂的人见了,对方必不会留难。”他不好意思地向翠荷抿了抿嘴,挠了挠脑袋,才又舒缓一笑。
“杜若?”翠荷皱眉一忖,这念珠是堂主的随身物件,她自然是熟悉,只是奇怪为何会跑去杜家二公子手上,以堂主的身手,断不会是被生抢。莫不是被杜若使了什么手段,骗去的?但眼下念珠在这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