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可不敢真的睡到国师大人的床上去,这不合规矩。
旦傅是真心想让他睡床上来,怕他睡地上晚上冷,但是瞧着申武似乎很为难,也对,两个大老爷们儿同床共枕,是有点怪怪的,便也没有再勉强他。
熄了灯火,屋里暗了下来,外面狂风呼啸,不一会儿就听见雨点落下来了,又过了片刻,雨声越来越大,“哗啦啦”如瀑般倾泻下来,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叮叮咚咚”。
“大人,我们今天弄出那么大动静,夫人知道了,会不会怪罪?”
旦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见申武这么问,又徐徐睁眼,“所以才让你来做掌柜的,不然干嘛给你那个衣服,我在南晋待时间久了,脸太熟,本来也要日日乔装,倒不如扮个伙计,更好掩人耳目。
你就不一样了,新面孔,又跟了我那么多年,你办事,我放心,所以你今后,务必要有个掌柜的样子,,你不用担心,一切按我说的做的即可。”
“是!”申武叹了口气,“这事儿都怪我,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旦傅闭上眼睛,淡定的说道:“不怪你,这样也好,明日你竖块牌子出去,招个裁缝,毕竟是布庄,连个裁缝都没有也说不过去。
如今我们刚脆就大大方方的开门做生意,这也并不影响我们在南晋的未尽事宜,总归没有钱也是寸步难行。”
“是!一切都听大人!”申武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左右两边压在身下,裹得像个蚕宝宝一样,“那……大人,那封信咱们什么时候送去东宫?”
“轰……隆隆……”好大的一声雷声,“沙沙沙”雨更大了些,打在窗户上就好像无数颗黄豆撒落在盘子里,旦傅翻了个身,床榻“咯吱”响,他软绵绵的答道:“再过几日,不急,等夫人的消息。”
暴风雨一直在下,完全没有想要停的迹象,深夜,卧房隔壁“轰”一声,用来放布料的仓库,屋顶被雨水侵蚀塌陷了,巨响震醒了睡梦中的二人。
申武立即起身去查看,“大人!不好了,屋顶榻了一个窟窿,好多布料淋湿了!”嘴上说着,手不停地把淋了雨的布料搬到“安全”的地方去。
“快,先救布料!”旦傅随即也赶了过去。
布嘛,本来淋湿了问题并不大,脏了的可以清洗干净,怕就怕万一几天都下雨,那这些料子晒不干就得一直捂在那,那样的话,就很容易长霉斑,一旦有了霉斑,就卖不出去了。
布卖不出去,就没有钱,没有钱,就没有肉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