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近两年村里总有人说阿笙的病若是治不好,就没两年好活了。
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到心生在意,苗氏顺势问道:“你家阿笙患的到底是什么病啊?”
她早就有心问个仔细了,就是一直没寻到机会。
月弘沉沉一摇头,“其实阿笙也没患什么疑难杂症,只是幼时在宫里累坏了身子,容易染上风寒,且一染上就不容易好。”
“就这样啊?”
苗氏半信半疑。
身子骨弱的人她见得多了,可像阿笙这样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里就有三百日以上都病病歪歪的人,她却是从未见过。
然月弘都那样说了,她也不好再细问,便站起身道:“你们父子两个都好生歇着吧,我回去忙活了。”
“嗯,丽嫂子慢走。”月弘说罢,又冲月笙说:“阿笙去送送你丽婶儿。”
“不用不用。”
苗氏摆摆手,快步走了出去。
月笙转动轮椅去到房门口,目送她离开后,掉头问:“爹,可要将曲康请来再给你探探脉?”
月弘摇头,“与昨儿回来后相比,这会儿我身子已经轻快多了,再歇上两日就会好的……”
话到这儿,他刻意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我是绝不会丢下阿笙你独自一人的,若我身体当真撑不住了,我会进山寻些药来调理的。”
月笙拧紧眉,深眸中拢着忧虑。
爹在宫中时,曾掩人耳目的跟一位德高望重的太医学过几年医术。
当年事发时,若非爹会医术,他早就已经死了。
这些年,担心有人知道他未死,无论日子过得多艰难,不到万不得已,爹都不会进山去采药来用。
他担心爹会强撑到想进山采药也力不从心的程度!
厨房里。
钱贝贝熬好猪板油,把熬出来的油跟油渣分别用碗装好后,取了个小碗,装了些油渣,撒上些盐递到月迩面前,“来,给你解解馋。”
月迩眼神一亮,却坐在灶前没有起身,“嫂子拿去给大伯吃吧,我等晚上大家回来后一起吃。”
“不过就是些油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明儿我再去问笑笑买十斤回来,到时候家里人人都有得吃了。”钱贝贝说罢直接过去把碗塞到了月迩手里,看小小年纪的她那么馋,任谁都会不忍心的。
“……”
月迩捧着碗,盯着碗里的油渣,闻着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