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辛氏应的有些沉重。
当家的身上的伤溃烂的那般严重,无论曲大夫给配的药效果有多好,也不可能立刻就完全消除疼痛,顶多也就能降低疼痛,让当家的舒服些。
所以当家的此时能够睡着,大部分的原因是他近来日夜被疼痛折磨,已经撑到极限了。
被她猜中。
疲惫至极的钱正在疼痛稍稍降低了一些的情况下,也就睡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就醒了过来。
不过与敷药之前相比,他已经觉得舒服多了。
赖氏盼着钱正能够多睡上一会儿,等到大家都吃完了午饭才端着钱文文熬好的药进到钱正房中。
见钱正靠坐在那,似已经醒来许久了,她脱口便说:“你既醒来了,怎也不吱个声儿,我好早些把药端来给你喝。”
钱正看了一眼赖氏手中的汤药,“你们吃过午饭了吧?”
赖氏点头,“那曲大夫说这药得饭前服用,你先把药喝了,待会儿我再给你送饭菜来。”
“嗯。”钱正点点头接过药碗,却没立刻喝,又问:“贝贝他们几时走?”
“她说今儿要进城去给文文她们接绣活,歇上片刻就要走了。”
“这样啊……”
也不知那丫头这一走,要几时才会再回来了。
这时,钱贝贝推门而入,笑着冲床上露出了满脸不舍表情的钱正说:“爹,我们今天要先回去了,过些天我会再回来一趟的。”
钱正满脸的不舍顿时就散开了,“给文文接绣活那一茬不急,你今天回去后若是来不及,明天再去也可以。”
“那种小事爹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养身子吧。”钱贝贝说完这话,听到轻微车轱辘的声音,忙出去把月笙推了进来,“爹,我们就来跟你说一声,这就要走了。”
“好,你们回去小心些。”
钱正话落细细的打量了月笙几眼。
在月家让媒人上门来提亲前,他虽曾听到过一些有关这月笙的传闻,却从没见过月笙。
此时见到本人了,他心里头是百感交集啊!
这么俊朗不凡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太监呢!
且还患有腿疾无法行走……
钱正心下唏嘘不已,嘴上与钱贝贝说道:“姑爷身子弱,你们回去的时候,慢着些。”
“嗯,来的时候差点把他给颠散架了,所以回程我打算寻个顺路的马车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