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老板王军也出来跟一些熟客打打招呼。
或许是宿醉未醒,王军摇摇晃晃的挪到吧台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扯着嗓子喊到:“小牧,快给我来个回魂酒,他么的,头疼的厉害。”
“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喝,你不头疼谁头疼?”一旁的莫梓晴皱着眉头轻声埋怨道。
“你这娘们儿懂个啥,老子这喝的不是就,是他娘的情怀!”王军接过牧尘递来的一杯长岛冰茶,脖子一仰就猛灌了两口,嘴里还嘎嘣嘎嘣地嚼着几块冰。
“大军哥,梓晴姐说的有道理,能少喝点就少喝点吧。”牧尘也在一边劝道。
对于王军,牧尘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别看他现在醉生梦死颓废不堪,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说话粗俗,脾气暴躁的老哥可是个货真价实的战斗英雄。
作为第一批登陆泰坦星的作战人员,脚下的这片营地可是王军所在的陆战队真枪实弹一点一点打下来的。
要知道开拓泰坦星的初期,情况可比现在还要恶劣的多,没有营地的防护离子盾的保护,陆战队只能依靠全地形步战车来抵抗外星物种的袭击。
可以说脚下每一寸的土地都流淌着他们的热血。
当战斗渐渐平息,后续部队相继到来,整个陆战队只剩下王军一个人,坚固的D级作战机甲伤痕累累,机甲里的王军也遍体鳞伤,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好肉。
医疗团队越级使用了B级修复仓才勉强挽救了他的生命,可伤势依旧过重已经再也不能操纵作战机甲进行战斗了。
不得已的情况下,王军只好退役,拒绝了很多机构的高薪聘用,留在营地里开了这个小小的酒吧。
用王军的话来说,“老子一次性把一辈子的仗都打够了,也该老子享受生活了。”
可牧尘却知道不是这样,很多次牧尘都看到王军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眼睛没有焦点的望着舞池里的人群,似乎在缅怀着什么。
或许他在用这种方式祭奠自己牺牲的队友吧。
牧尘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句话,战士最好的宿命就是在最后一场战役中被最后一颗子弹打死。
看到酒吧里的王军,他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个真正的战士是属于战场的,而离开了战场的老兵就只剩下了无尽的回忆和落寞,什么荣誉和光环,相对于牺牲在战场上的那些战友来说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行了,你个娃娃懂个啥!最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