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伤成了这个样子,还说没事,你是要急死我不成!”
沈子安见他起身要往外走,忙抱住他的胳膊就往回拉,“殿下不能去,若是惊动了大王,殿下又要挨骂了。”
“挨骂就挨骂!”
“求殿下消停点罢!刚才就执意打闹,现在还不听人劝,非得祸到临头才能安生吗?”沈子安气得一把撒开了顾玹的手,自顾自地坐回椅子上掉眼泪。
顾玹头一次觉得自己手足无措,在门前踌躇了半天,终于挪回了书桌旁,结结巴巴地开了口,“那……那我……那你的伤……”
沈子安也自觉失言,抹了把眼泪,笑道,“只是被碰了一下,不碍事。殿下若是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取些凉水敷一敷吧。”
“我去打水!”梅长净内疚极了,正愁不知道怎么赎罪,一听这话,撒开腿就跑了出去,没一会儿就端来了一大盆凉水。
顾玹取了块布,浸了水,蹲在沈子安面前,替他擦拭脸颊。伤口沾了水,引起了阵阵的刺痛感。顾玹见他皱眉,心里更不是滋味,柔声问道,“疼吗?”
沈子安见他满眼的担忧,自己也怪不好意思,便轻笑一声,打趣道,“殿下这不是挺会照顾人的?何苦要摆出一副乖戾的样子。”
“就你话多。”顾玹扁了扁嘴,只是不停地帮他换水敷脸,不再做声。
沈子安这才看清面前这位爷身上穿了件暗红铠甲,腰间还别着一把剑鞘,便开口问道,“殿下穿的是明天狩猎的衣服?”
见他提起这个,顾玹眼里登时放了光,不由分说就把布块塞到沈子安手里,起身连转了几个圈,“好看吗?”
沈子安细细端详一会儿,笑道,“好看。”
“何止是好看,殿下穿了这铠甲,简直是战神下凡!”梅长净撑着桌子,一脸的崇拜。
顾玹也乐得不行,抽出剑鞘挥来挥去,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这是楚国舅送来的新铠甲。明儿我就穿着它,定能拔得头筹,让父亲对我刮目相看。”说着,便又和梅长净笑作一团。
“殿下还是别太出风头的好。”沈子安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顾玹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殿下虽身姿矫健,但若是在围猎之时把旁人给比了下去,倒不见得是件好事。”沈子安不紧不慢地说道。
“怎么就不是好事了?我本就不擅长功课,如果骑射上再不拔群,父王更觉得我是个废物了!”
“骑射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