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雅惊讶的倒不是办公室外面的人来头有多大,而是年纪!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花胡子已经全白了,腰杆都直不起来的大爷,杵着拐杖才能勉强的颤颤巍巍的行走。
风大一点就能吹倒的那种。
后面的则是一老妪,同样是满头银丝,干瘪的皮肤耸拉在脸上,再后面的几人也是大爷老妪的组合。
单看外貌就能知晓这些人的年纪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在医疗落后且经常食不果腹的时代,已经是高龄中的高高龄。
按照辈分来说,这些人都是族老级别的存在。
等着五六个老人一步一步挪到办公室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至少五分钟!
走在最后面的一人相对来说是个年轻人,只有半头银丝且没有杵拐杖,手里提着一个篮子。
放在了苏柏雅的面前:“苏总啊,我们带了点礼物,这儿有鸡蛋还有一些猪肉,小小心意还请你收下。”
在这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面前,苏柏雅是一点也不敢拿大,柔软的沙发定不适合这些人,赶紧吆喝一声:“陈婆子,搬几张椅子进来,小红沏茶。”
这几人虽然不像村长那般有权利,但在村子里却能一呼百应,说的夸张一点,这几个大爷大妈,放个屁,汼窝村也会抖三抖。
珠窝村也会跟着遭受到一点余震。
她是惹不起。
“苏总不必这么麻烦,我们说几句话就走,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咳咳。”
说话的老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都涨红了还在咳嗽。
“刘老头,方才让你走慢点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又喘不上气了。”
苏柏雅很担心会摊上事儿:“刘爷,要不要我请周大夫来给你瞧瞧...医药费我给。”
万一这大爷在她的办公室里有个三长两短,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刘老头咳嗽了好一阵,终于将一口老痰吐了出来,大口喘了一阵气缓和了许多:“不用,不用,**病习惯了!吃药也没用。”
陈婆子搬了几张椅子到了办公室,小红也已经沏好了茶。
几个老妪、大爷将拐杖放在一边,笼着手坐在了椅子上或是端起茶悠闲的小口品着。
仿佛这儿就是个谈天说地的茶馆。
“苏总果真是年轻有为,要是我家那孙儿孙女有你脚指头厉害,我做梦都能笑醒。”
“别说做梦笑醒了,我那入了土的老头子恐怕能够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