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一只手扳着脖子的手臂，一只手用手肘狠狠撞击身后的凶犯，想让对方放开自己，只要稍微有点松懈，他就能化险为夷。
对方似乎没有任何痛觉，没有闪躲，对方的肌肉硬得像石头，继续勒着他的脖子。
不管他如何用力，甚至是将凶犯其中一根手指掰断，力道都没有半分松懈，甚至还加重了力道。
王大牛感觉自己体内的空气正一点点被抽离，双眸也逐渐模糊起来。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挣扎，不想就这样死在这里。
一个巨大的猫站在旁边的房顶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当王大牛与大猫双眼对视的同时，大猫腾空而起，朝着王大牛和凶犯的方向扑了过来。
身后的凶犯顿时放开了王大牛，他难受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此时才看清楚，救他的不是什么大猫，而是夫人的白虎。
透着淡淡月光，看见白虎纵身而起，伸出爪子朝着他的方向挥舞过来。
凶犯隐藏在灰暗之中，看不清样子。
听打斗的声音，对方似乎能与白虎对抗。
王大牛眼中透着一丝恐慌，连对付白虎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对手。
冷月被云层遮盖住，小巷越来越暗淡，最后变得漆黑。
王大牛紧靠着墙壁，白虎与凶犯纠缠打斗的依然在耳边响起，就在他不知战况如何的时候，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那就是皮与肉扯拉的恐怖声音。
如同那天的雅景轩，看见人皮从凶犯脸上掉落下来的情景。
紧接着一阵急促地逃跑声，由近而远。
月光再一次撒进小巷，比之前更要亮堂许多。
白虎蹲在不远处，歪着头舔着自己的爪子，它的身边多了一堆东西，很皱，还沾着粘稠的红色液体。
王大牛猛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走路过去，白虎见他走了过来，便起身，走到另外一边蹲着，金色的眼睛一直看着他。
越接近那东西，越感觉到一股发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王大牛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小块，很厚但是很柔软，上面还沾染着血，还是热的。
果真是人皮。
王大牛虽然心里早已经清楚，但是实实在在看见的时候，还是觉得恶心。
赶将手上的东西丢在地上，向后退了一步，将手上的血液使劲在身上擦拭着，想将刚才的感觉全部摩擦掉。
熟悉的感觉再一次袭来，他冲到一边，再一次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