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无法改变结局。”
阴阳怪气的声音从伪尸怪的口中溢出，夹杂着野兽的低吼声，很显然处于这样的状态时，它们说话是极为难受的，所以一般不愿意开口。
“你是说，潜入大理寺的不只你一个对吗？”十一轻描淡写地说道，“有一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就在昨夜，就在这个地方，你所谓的伙伴死在我的手里，你想要活命，想用这样的事情来威胁或者作交换，可惜啊，我不需要。”
“若是不信？你自己闻闻这里的味道，相信你会闻到答案的。”
十一走到墙边挂满刑具的地方，将长鞭挂在原来的位置上，给对方验证的时间。
刑房里的四个人都知道十一说的都是假话，不知道她为何要这样欺骗对方，即便如此，也没有人出声挑明，老实的王大牛正绞尽脑汁想理由，来帮十一圆谎，骗过眼前的怪物。
实际上，他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昨夜在西街口水井边上斩杀了一只伪尸怪，每个人身上都沾染了它的气味，这股气味不但是本身腐尸的味道，更是给同伴留下的信号，因为这股味道会持续很久。
只要其他的伪尸怪闻到这样的气味都会躲避，以免被杀，或者追捕，为它报仇。
她身上的味道几乎没有了，但王大牛三人身上却残留着味道，相信这个伪尸怪闻得出来。
“如何？”十一缓慢地转过身，看着伪尸怪道，“相信我没有说假话了吧。”
伪尸怪没有回答，看着某处，猩红的眸子不停闪烁，表情呆滞，跟之前完全不同。
“咦？”十一脸上突然露出发现新大陆的兴奋喜悦的表情，快速冲到伪尸怪的面前，猛盯着伪尸怪的眼睛看，“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伪尸怪的双眸顿时暗沉下来，变成了黑色。
“只要夜君宸还是大理寺卿，大理寺将永无宁日！”伪尸怪冷笑一声道，“若他放弃官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太子与贤王之争，夜大人虽然站在贤王这一边，对于朝政来说，大理寺卿这个职位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为何一直盯着夜大人不放？”林涛听见这话，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若你是太子党派来的，要对付的不应该是担任要职的重臣吗？”
“凡夫俗子，你们懂什么！”伪尸怪冷嘲道，“国师大人早已测算出，夜君宸会威胁皇上的皇位，非除不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