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崇川叹了口气:错过的人,也就这样吧。
不过,她的家里怎么会有灯?会不会有人进了她家?
话又说回来,贼偷东西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地开这么亮的灯,等着人来抓吗?这个猜测很快被否决。
嵇崇川转了转酸疼的脖子,提着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按了电梯上楼。
输入密码,打开家门,打开总电源开关,摁亮家里的电灯。
灰色的布艺沙发上散落着洗了还没来得及规整的衣服,垃圾桶空着还没套上垃圾袋。白色的餐桌上还留着半瓶没有喝完的矿泉水。
地板上灰尘铺了薄薄的一层,都在昭示着屋子的主人并不是个勤快之人。
嵇崇川懒得再看屋子里的杂乱,把钥匙丢在餐桌上,踩着拖鞋走向浴室,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冲上一个热水澡,把一身的疲惫洗尽,再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就更好了。
因为一只手还挂着绷带,哪怕拆了石膏,也是不宜多动的。
洗澡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收拾妥当。
嵇崇川懊恼的把脏衣服扔进脏衣篮里,颓败地用大手把沙发的衣服一挑,拢在沙发的角落里,把高大的身躯丢进沙发。
拿出手机搜索外卖,点上一份面条,接着坐等面条的到来。
在这当儿,给家人去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平安到达W市的消息。
嵇妈妈说着留他们两老孤单在家过年,声音一度哽咽。
嵇崇川无奈地听着妈妈的哭诉,安慰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什么跟爸爸多买些好吃的,有空多去亲戚家串串门之类的。
后面只剩嵇妈妈的唠叨,好不容易挂掉电话。
嵇崇川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不一会儿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去。
门铃声已经响了第三遍,手机的震动声,也丝毫没有惊动睡着的人。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睡过去的嵇崇川也正被冷意给冻醒。
他揉了揉鼻子,起身坐着,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人在敲他的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从猫眼处看着外卖员提着的外卖,嵇崇川终是从半睡半醒中明白敲门的是谁了。
打开门,从外卖员手里接过外卖。
外卖员开心地说:“您终于开门了。刚才我一直按门铃一直没有人应。后面我灵机一动,看到您家楼下还亮着灯,我就按了楼下的门铃。”
楼下的门铃?袁芳家?
“楼下给你开的门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