斳着重加深了“前”字,眼底风云内敛,像关了一头狮子。
“父亲身边的长随有个姓杨的,是我身边杨柳的二叔。”唐玥低头道,声音小小的不仔细听还听不见。
唐斳心底哭笑不得,却也如获至宝,女儿这般聪慧,父亲还有什么好求的?可是也在担忧,慧极必伤也不是空穴来风的!
“对了,还请父亲费累,安排下赵女官和孙女官。”
“好。”
小朝会上,皇帝龙袍加身,头戴十二冕旒,天威赫赫。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旁边的大总管掐着嗓子喊到,声音悠远传出了殿外。
“臣弟有事启奏。”福王持笏版出列躬身道。
“福王有何事启奏?”皇帝问道,他这个弟弟,十次朝会五次都在打瞌睡,今儿倒是新鲜!
“臣弟要参礼部精膳四清吏司唐靳。”福王再拜道。
“哦?他怎么了?”皇帝问,他要是没记错唐靳是定国公府的次子,当年定国公归西时曾上书为次子求个恩典,他便将人点去了礼部,听闻此人平素好书遵礼,随有些迂腐但在礼部倒也合适,前些年好像才从礼部从六品的主事升成了从五品的员外郎。
“启奏陛下。此人内不修身,外难齐家。江南知府林炔之妻乃是此人姐姐,上月传来讣告,此人却并没有素衣以示哀悼,此外,臣还亲眼所见唐员外郎之独子唐瑿竟在姑母热孝未过时穿大红衣裳,衣服饰品无一不精,辉煌锦绣一身,另,定国公府除了长房之外,上至夫人小姐,下到采买仆妇小厮管家都没有任何忌讳。”
“故,臣弟要参他一本,难堪大任,礼部又是最重礼道之所,臣弟认为,此人不能继续待在礼部。”福王再拜,言辞恳切。
皇帝摩挲着腰间的玉,沉思后开口“朕记得定国公府的当家人是定国侯吧,还是端慧的伴读。怎么?他也没有约束下人?”
这次却是御史大夫张清出列道“皇上有所不知,这定国公府原本是长媳崔氏当家,后来定国公去世,定国公夫人觉得膝下孤单,便让小儿子随自己住在正堂,而长子一家搬去了定国公府的东边,后来五年前长媳崔氏身体不好,连带着定国候自己也精神不振,沉迷于金石书画,家中便由次媳王氏当家,所以定国公府现在仍旧是二房当家。”
“哦?”皇帝语气里有些笑意,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皇帝心情不好。五年前,这分明是因为端慧被废之事惹出的!
皇帝心情及其不好,他是父也是君能废端慧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