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瑚唐珑唐玥三兄妹先去见了松鹤楼请安,正好,二房三姐妹并唐莹也在。
“孙儿给老祖宗请安。”
“孙女给老祖宗请安。”
唐玥却眼尖的看到唐母脸上神色并不好,似乎刚发过怒。
转眼又看到唐珠脸上那股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唐珍面上隐忍而又暗毒的眼神,心里有了底细,又瞟了唐瑿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心底放心了些许。
不管怎么说,唐瑿常和两位兄长在一起,若是想动手脚,却是方便得很!好在自己二叔二叔母望子成龙的,早把这位养成了天真不知世事的性子,喜怒哀乐全在一张脸上。
唐母冷眼一扫,并不叫起身,全然威视悉数堆在眼角,平生千万种凌厉尽描在眉梢。
“你可知错?”放下茶盏,唐母厉声质问。
唐玥连忙跪下,口中惶恐“孙女不知做错了什么惹了老祖宗不愉快?便是有什么,还请老祖宗念在孙女年纪尚小的份上,好生教导,可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孙女可就真的过错大了去了!”一番心思吐露,神色眼底皆是担忧,大大的取悦了唐母的心。
唐珍不似唐珠心思外露,也不若唐瑿纯真良善,她其实是最像王氏的人,心怀算盘一张,面上佛像如常,如今也不得不感慨唐玥的伶牙俐齿,一番唱念做打唐母面上冰霜已化。
唐珑眨眼接着说“老祖宗,老祖宗,孙儿今日给您求了个平安符,回头您挂在床头,也能护着老祖宗平平安安,百病不侵!”说着就从怀里小心谨慎的取出一个黄色锦囊,捧了稀世珍宝般捧着它,看得老太太心底一阵不忍心,连忙让唐珑起来搂在怀里一阵心肝宝贝的直叫。
唐瑿来得其实并不早,只知道唐母心底不爽快因而不敢造次,如今一瞧他也兴致勃勃的开口“大哥哥,那白露寺可好玩?听闻那里的碑林极妙,前朝当今许多大儒都曾在那里题诗,又有惊叹于那里的梅林竹海留字词的,可是如传闻那般?”唐瑿是二房的独苗苗,眼珠子,打小细心周到的照顾着锦衣玉食的养着周围所有人都捧着他生怕摔了这个宝贝疙瘩,大了读书也在京中,国子监里,凭借一张两靥生花,眉心若娇,天然一色清风平生数点月华描摹入了眼角眉梢的脸,在国子监里混得如鱼得水,却是被看着未曾出京,哪怕是京郊的白露寺。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货不会骑马,虽然他一直向往着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是模样,可惜自从小时候贪玩摔下马断了腿,家里谁也不敢让他学了。
唐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