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笼,高悬的月,却泛着清冷和皎洁的光。
也正以为如此,整个南郊都被月色披上了一层银装,就像是下在隆冬的雪。
纺织厂却早已荒废,凄凄荒草在夜风的拍打下,不安的晃动着身子。
莎莎,莎莎犹如喑哑的呜咽,在宣示着对着夜风的不满。
就在这片莎莎声中,一条人影突然闯进了这座废厂之中。
裹在身外的阴寒,却被那冷清的月还要明显,吓得那嚣张的风,也都缩着脖子退了回去。
嘎吱,嘎吱,脚步声一步一步往那唯一还闪着光亮的厂房之中走去。
跃动的火苗,将整个个厂房腐烂的机械也拉出了怪兽一样狰狞的模样。
攀附在墙上,地上,正对着沉步而入的周文张牙舞爪。
可再如何狰狞,也补不上那映衬在那只火桶之外的人,五个半围着篝火,正阴笑着望着门边。站得站,坐得坐,手里明晃晃的刀锋,便只铁桶之中的火苗刺眼。
就在那五个人影之后,程江月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机器上。
闪耀的光芒之中,美丽的脸,也被那条鲜红的指印覆盖。
听到脚步声,她也回过了脑袋,梨花带雨的脸上不安定格,可眼泪却更加汹涌了。
“来了?很好,周学弟,显然是个守时的人。”
泰坦偌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激得火桶之中的火苗也呼呼乱晃。
“放了她!”
“急什么,学弟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要先亲近.亲近。咱们不妨来玩儿个游戏!”
泰坦阴恻恻的说道,立刻旁边就走出一条人影,提着大刀往周文走了上去。
这人也是当初在天陨山那些和周文争入遗府名额中的一个。
一落在周文面前,连半句招呼也没打,一道奔着周文的胳膊上劈了上去。
周文眼神一寒,就在那把刀锋临近的刹那,身影一晃,避开了那把刀锋,一拳甩了出去。
可是拳头还没落在对方身上,泰坦说中那把匕首咻然抵在了程江月的脖子。
见状,周文递出的拳头蓦地一滞,与此同时那把大刀斜拉,一刀划过了周文的胳膊。
衣衫破裂,血卷在刀锋这之后,呼啦一声甩落,在地上拉出了一条狰狞的红线。
“这个有些的名字叫:一个人死之前,最多可以挨上几刀!”
泰坦勾着嘴角,眼中的谢意裹着凶残,咧出了两排森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