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庭,我要提醒你,若若是我们沈家放在心坎上疼的人,你若是欺负了她,我这个做哥哥的会和你势不两立。”沈丘依然还在看着那艘船,但是语气却格外的认真,显然,他也从他的态度转变里察觉到了什么。
“我怎么会欺负她呢?何况,向来都是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只求她下手轻一点就成。”徐正庭闻言轻笑,想起她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他就觉得好笑,对比她清冷的模样,这样的她有活力多了。
“她其实一直都是个没安全感的人,我希望你能护住她。”沈丘温润的眉眼此时满是担忧,一个哥哥对自家妹妹的担忧,苏若其实说白了就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她心里想的和她所表达出来的,有时候往往不是一回事。
“自然。”
而苏若乘坐的那艘船就在他们的谈话中越行越远,直到最后剩下一个缥缈的影子,被初秋的雾气所遮挡,再看不见了。它也同样遮住了徐正庭脸上志在必得的眼神,还有那一丝的疯狂与受伤。
苏若决定从水路走也是有道理的,她能从大洋彼岸的英国坐轮船回来,说明她不晕船。但是国内的道路她也是领教过的,不过一段路就可以晕到她怀疑自己。
不过为了不惹人注目,或者说临东的人认出她来,她干脆随便想了一个化名,她不希望成为别人口中议论的话题,沈兰生那边她托贺朝阳过两天去替她说明,至于报社那边,辞职信她已经写好放在桌上了,到时让古月交了就行。
因水路没有直达西安的,所以在从临东出发的第三天,她下船了,这个地方叫做平沙。
平沙的码头还是挺繁华的,苏若下船后就赶紧找了个住宿的旅馆,好好的洗了个澡,这才舒坦了些,整整三天没洗澡,她觉得自己都快发臭了。
这边的口味和临东还是挺相近的,忌辣,好清淡酸甜,而且这边的地方小吃特别多,苏若在极大程度上满足了自己胃的需求。
苏若此刻正悠哉的从一个小巷的拐角,提着一盒酸枣糕走出来,她从临东出来之后就没有再穿洋装,连旗袍也没有穿,而是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翠烟衫,白色的烟罗软纱裙撑,小脸不施粉黛,却显得异常雅致。
她非常好心情的走在小路上,果然还是应该出来走走,临东那地方沉郁的令人难受,她觉得这大抵就是自由的味道。
这时,她的后方突然有个人撞了她一下,她的脚下一个踉跄,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个人又直接一拽将她带进了一个小巷。
“有人…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