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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而至。
一簇篝火旁,身影渐长夜渐短,白宇和南宫雪二人促膝长谈至深夜。
零零散散,白宇费了一番牛劲,总算是掰扯清了此事的前因后果,
南宫雪颔首低眉,似懂非懂的样子,丹唇轻启,“这样啊。”
白宇望着身边的佳人,不知为何丛生窃喜之意,这种久违的喜悦不禁令人内心荡漾,“对了,给你看个东西。”
意念微动,一只梨花白的羽毛状灵器飘然落在南宫雪的手心,看似轻微如鸿羽,实则不然,沉甸甸如麦穗。
“她叫吟雪。”
南宫雪嘴角一松,唇口微张,“且听雪吟风啸,执子之手逍遥,望断一川愁绪,鲜衣怒马还朝。”
言中有意,意里含情,情丝绵绵无绝期,阑珊秋意正浓,沙沙落叶刚刚凋敝,温软初雪接踵而来,润湿了千里裂地,灌溉了万顷禾田。
此雪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不知何时,白宇竟也潸然泪下,仿佛那雪不再是雪,而是思念之人,她在陌路上愈行愈远,连她的回眸,她的衣袂,她的背影都无法记住。
南宫雪望着失神的白宇,似乎看透了一切,“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白宇赶忙擦拭眼眶的泪水,尴尬地挠了挠头,“额,说啥?”
南宫雪一个巧妙的转身,略有不满道:“你偷学了我道雪观的灵法,竟敢不认账?”
“道雪观……灵法……”白宇恍然大悟,“画地为牢,浮雪千刃?”
“不然呢?”
“难不成真是你的那缕青丝?”
南宫雪略作惊讶,“看来你也没那么笨,那你都看到了什么?”
白宇苦思几息,咂了咂嘴道:“在一片雪地上,一位须眉老者在传授经法,数个孩童在聆听,而我似乎变成一个顽童,稍稍打了会瞌睡,就莫名惊醒了。”
似乎能想象到白宇的窘迫样儿,南宫雪无奈道:“那须眉老者可是我道雪观的开山鼻祖——云澜雪祖,这是他镌刻于拂雪心经上的符文。”
“那这与你的青丝有什么关联?”
顿时,南宫雪神色恍惚,含辞未吐,气若幽兰,“那缕镶入你冰中的青丝其实就是我的宿命,师尊曾告诫过我,宿命是福更是祸,而我的不止如此,而是劫,生死有命的大劫。
我之所以交付于你,说到底也是自私自利,我还不愿就这么碌碌无为,平庸死去,我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