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外墙的地方砌了两米宽两米长的大炕,大炕上铺着大红牡丹的棉布床单,边上放着三床厚厚的条形牡丹红被子。
此时炕下还有一盆烧得通红的炭火,整个屋子说是温暖如春也不为过。
“爹,这是谁给提的意见,弄得挺好的。”
她才不信是沈老根自己想的,方氏抠成这样,这些年的耳闻目染下来,沈老根下意识的也会抠门。
很多事情都是能将就就将就,绝对不会想着怎么样才能过得舒适一点。
“李家坡的石椿,诶唷!要说起来这房子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们是两头都抓瞎,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什么。”
沈老根感叹道,“回头送年礼得给人送一份,这两个多月人家跑前跑后,大半心思都放我们家房子上,咱们不能忘恩。”
顾欢欢心里也有些感动,当初她秉着医者父母心救人,没想过要什么回报,然而石椿却一次又一次的帮忙,如何让人不感动。
“成,等过几天咱们就登门道谢去。”
沈清骆应道。
他在益州府时已经算好了回家后的行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带着顾欢欢回娘家,第二件是便是去看望以前的先生。第三便是和以前的同窗聚一聚。
他虽说性子淡漠,不过像同窗聚会,大家在一起拉关系他还是会参与,不为别的只为朋友多了路好走,也利于家里人以后在县里活动活动。
其他时间,肯定就留下来温书了。
童生试不比别的考试需要临时定时间,童生试都定在每年开春的二月十一和七月十二。
翻年过去他肯定要下场考童生试,虽说心中有成算,也不是他放任自己不看书的理由。
所以他回家一半的时间花在社交上,一半的时间得花在书本上。
“只要你们记得就成。”
沈老根说着拖着脚出去,从背影看上去,他的身子日渐佝偻走路都有些颤微。
顾欢欢看着老爷子挺心疼的,但是他这脚都有七八年了,再加上他年纪大敲开重新正骨根本不可能。
他还能慢慢走,让他坐着轮椅恐怕有点难度,老人都倔强,这其中一定包含沈老根。
这事看来只能给他弄支拐杖,让他适应适应。
看完屋子,顾欢欢便进了厨房。
以前的厨房是四面漏风的茅草屋,现在的厨房敞亮又宽阔的小瓦房,光屋子就有二十平米,两口大灶并排,上面按着大铁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