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走到一排石俑面前时,里面一个造型奇特的俑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侧卧着的女性人俑,从石刻线条能看出她的头发散披着,没有像其他人俑一样梳起来。石俑胸部隆起,看得出是个很丰满的女性。她一手撑着头,另一手随意搭在胯前,但是再往下看,衣裙底下露出来的却不是一双脚,而是一条尾巴,长出裙子下摆一只脚长。
“锤子你看,”言生拉过楚为指了指这一排石俑,“你看他们像不像,嗯,怎么说来着,手办,对,手办。”
楚为无语道:“......这是文物。”
“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我这个比喻还挺贴切的。”
楚为冷冷道:“无聊。”
“哎呀,我真有个问题,真的”,言生把就要走的楚为扳过来,“你看中间这个女石俑,是不是长得很奇怪。”
“嗯,”楚为仔细瞅了瞅。
“她长的和其他的石俑不一样,旁边的石俑都是半跪的姿势,她是半卧位你看她没有脚,只有条尾巴。”
“嗯,她是女娲。”
“你确定?女娲?你怎么知道?”言生用怀疑的表情看着楚为。
楚为用下巴指了旁边一个小牌子,“嗯,你看那。”
言生凑过去一看,嘿,还真是,怪不得那个奇怪的石俑怎么有条尾巴。
那个牌子上写着的意思是这些石俑出土于民间一个女性的墓中,中间的人俑是女娲,旁边的是对女娲极其崇拜的信众。她们渴求拥有母系社会女性的崇高地位与强大的生殖繁衍能力。
读到最后一句话,言生脑海里闪过一段记忆。
一个似人似蛇的生物在分娩,她因为痛苦极其夸张地扭动着身体,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终于,一声小婴儿的啼哭结束了这段记忆。
言生既不记得这段记忆出自哪里,也不确定这段记忆是不是自己的梦。楚为也是,记忆深处有这么一个画面,但是找不到来源,就像是被生插进去的一样。
这时,如果你问赵奕是谁,他们肯定一点点零星的回忆也没有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对于赵奕的记忆正在没有一点儿感觉的淡化,直至消失。在他们的脑海里,一些和赵奕共同经历的回忆里,赵奕都被抹去,只剩下一些突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片段存在。
言生用手机把这些人俑拍下来,和楚为继续往前走看下去。
“那么大家请往这边的石俑看过来,这些石俑是出自明代的墓,墓主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