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的一户人家,院里突然飞出一只白色的鸭子,鸭子不小,羽毛也不是洁白而带着些许的污渍,一看便是农家人养的,养的时间还不短。
鸭子乱入这当街的大马路上,飞速疾驰的汽车毫不犹豫的轧了过去,本来欢实的畜生,竟在一瞬间成了肉泥,就连羽毛也随着过往车辆携来的阵阵劲风翩翩舞蹈。
从自家商店出来的姜曜妈,也就是绍小玲,张开了破口大骂无德司机的嘴,可又闭了下来。只是趁着没人,自顾自的看着那来来往往不断行驶的车辆不断轧过鸭子残躯不断的心疼,可是心疼之余,又暗自嘀咕:说了这小子,咱家养不活生物,非得整点儿幺蛾子。
时代早已不是原先那个时代,家乡的土路也早就被钢筋水泥铸成的马路代替。而国家政策的开明伟大,也终于在这里不断的体现出来。
原本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淳朴农村也变成了靠着鞋业的发展而逐渐乡镇化,虽说这整整一条街,放眼望去,几乎无不是干的与鞋业有关的勾当,鞋楦呀、鞋撑呀、鞋胶呀……更有不在少数的大厂子,干脆接国外俄罗斯、韩国的订单,出口成鞋。
姜光鸣自打孩子出世身子骨就愈发的差,加上小玲也不是精明经商的女人,两口子踏踏实实的开起了小商店,平时卖点小杂货,凭借着这购买力越来越强的当地人和不断涌入的外乡人,以及较少的竞争对手,倒也是能把日子过得不大离。
“妈?咱家鸭子呢?”刚刚周末回家,同学聚会回来的姜曜,看着空荡荡的笼子问屋里的母亲。
“轧死了。”邵小玲习以为常的说。
“什么?又死了?死就死吧,说起来这次养的还算是最长的了,有进步。”姜曜虽不愿相信,可也没多伤心,这鸭子的死早已注定,这些年来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生物,只要是来了姜家,那结果就是死路一条,当然这也和这姜家的风水有关。
当年绍平花将绍小玲嫁过来,第一眼看到这宅院,就说风水不好。明明是当街第一户人家,放在农村做个小生意,早点铺子、修理摩托、理发店、小商店都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这却是十字路口,且不说每到晚上,就断不了有烧纸送仙家或邪崇的村民,就连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麻烦,何况这晚上宽敞大街上走的,谁知道又只有人间的东西呢?
宅院在十字路口第一家,也不怕,只要是房并着房,屋连着屋,倒也是少点煞气直逼,里院里仍可住人,只是这不同于其他三户当街人家宅院都是房屋相连。姜光鸣家房后一条道,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