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酆都大帝?”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人。
姜曜虽不知其是否默认,可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说道:“我见天子面相如此,三分贵气、三分静气、三分傲气、更有一分……”
姜曜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反而搔头思索起来。
“接着说下去。”世外之人很是满意的邀请姜曜进屋。
两人席地对坐,淡饮粗茶,热茶烟气缠绕,姜曜却依旧未能思悟出眼前之人那最后一分气,到底是什么。
男子倒也无拘束,自顾自的起身往案桌之上,挥毫泼墨,只是示意姜曜随意自饮。
“三分贵气,是为天命所选之人,贵气为最;三分静气,如今地府妖魔横行、天道孤独,分崩离析仅是片刻之间,而您去安然自得,不管身外之事,是故‘成大事者必有静气’而您这份静气,是为顺乾坤天命者之静也;三分傲气,是为傲世天下,睥睨邪魔之傲然威严,至于那一气,在下难以察觉。”
姜曜独饮良久,热茶变凉,无意观察着草屋之物,无外乎书画笔墨花,一路所遇,竹与兰,更加屋中梅与菊,正是自古文人挚爱四君子。
姜曜说罢,男人正好收笔作罢,一副幽兰院花图画正好作罢。
“这梅兰竹菊四幅画,我已然作了五百年,今日你来,正好了我心中愿景。”男子示意姜曜上前观画,又说道:“你所说缺的那一气,是痞气。”
“痞气!?”姜曜重复这字眼,如同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
男子没有在意,又接着说道:“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何等角色无外乎心系所谓大事,可很难看清自己,少年不妨看看自己身上有几种气,又是何种人。”
世外之人说着,便将梳洗旁的铜镜随手摄来,姜曜端在手中看了又看,而这样审视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过了。
“这……”姜曜顿了顿,欲言又止。
“三气居中,静气、贵气、杀气,更有一分虽在身上,却游离心外,正是痞气!”男子抚着姜曜的面相,一气说罢。
姜曜心头一颤,自己到底是姜村一村中娃娃,怎敢沾染“贵气”?
“怎么了?”男子问道。
“在下不过一凡人,可阁下就算不是阴天子,也定当是声名显赫之人,在下可沾不得贵气一说。”
姜曜无力的否认,引得此人一阵笑,“像极了,像极了,你少年时,与我如出一辙,可后来还是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