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虑山林冠寨,岩国大都督府。
从黎阳津过来的探马,飞奔来报:“大都督,黎阳津昨夜大战,妹国公帐下卫公、冀州大都督文烈,劫走四艘宝船。津丞石所及多数卫兵被打入黄河。今早探清,石所昨晚被打入黄河而阵亡,黎阳津举哀。”
王舵叹道:“文烈这个朝歌山大将军,大号五雷神将,那五股神叉六十四斤,曾经是淮西节度使吴元济帐下西平县镇将。面色黢黑,高大人物,如同鄂国公,上阵从不披挂,遇敌五合取胜。我看他不会久居韩皂之下。”
李师儒对这个很感兴趣,急忙问:“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回事?”
王舵说了半天,李师儒已经有些不耐烦,一听文烈长得黢黑,像鄂国公,怎么就来劲了?他本人不就是黢黑脸膛么,黢黑爱黢黑,人以群分。再者说,文烈不能久居人下,那就是说可以在韩皂和文烈之间搞事。
看大都督一说这个人,顿时来劲,王舵立刻找到了感觉。
他急忙说:“你想啊,文烈本来占据朝歌山,还征讨韩皂。结果被韩皂倾巢出动,八大猛将对文烈展开车轮战,将他累瘫,才生擒活拿。昔日淮西兵败,文烈不屑于跟随别人,开始经商。他能甘心这样居于韩皂手下么?”
李师儒听这人的经历,太猛了,禁不住赞叹:“果然是盖世的豪侠!”
正说着,征东大总管、冀国公李叔山蹬蹬蹬步履山响,闯了进来。
李师儒看他一脸凝重,急忙问:“冀国公怎么一脸愁容?”
李叔山惭愧不已:“杀我草伯平济将军戴准的家伙,居然投奔了韩皂。老子盯梢好久,在沃阳湾设伏杀他,为草伯报仇。被韩皂的人反包围,李井双枪来刺,差一点刺死我。属下无能,这征东大总管还请另换良将。”
李师儒一听,这么回事,这韩皂的大将一个个这么厉害吗?刚才还在说五雷神将,这又冒出来一个李井,不知道还有多厉害的人物。
想到这里,他深沉地说道:“冀国公不必急躁,怎可因为一个李井,就将征东大任轻易换人?我看必须将韩皂分化瓦解掉。否则,我岩国必危。”
李叔山听他这么说,上前一步,说道:“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师儒赶忙扶他坐下,叫牙卫给他倒茶,笑道:“你我淄青老兄弟,有什么不当讲的,有什么计策,尽管说。”
李叔山看王舵在座,欲言又止。
王舵看他的情形,情知将自己当外人,立即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