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师兄。”
李玑也过来,当即对柴署单膝跪倒:“哥哥,我是凉国公庶子李玑啊,你和姐姐李纭成亲,我娘在长安恰恰病倒,没能参加,至今没能相见。”
柴署这会儿不是大为震惊,而是异常震惊,只知道李纭说过,长安有个姨娘陈娴,也说过有个弟弟,今天却在这里撞上。
他赶忙扶起李玑,大叫:“好兄弟,早该看望姨娘和你,可我常年跑渤海国,失礼之处,多多包涵。今天,一家人救了一家人,老天有眼啊,多谢搭救。你们兄弟怎么就跑到这陈家村来了?”
李玑站起来,慌忙禀报:“宪宗朝以来,京城近郊实行昼夜巡逻,逐村都安排有一火巡哨。今天该我轮值,带着十来个人来陈家村巡哨。潘琅没事干,就随我来了。”
柴署又问:“那这陷坑是怎么回事?”
李玑说道:“这是上峰要求的,在每村的村正家门口挖个陷坑,防贼偷袭。半年多了,都没人掉进去,想不到哥哥成了第一个。”
几位一时间哈哈大笑,村正过来,急忙让他们三位兄弟进入家里。
潘琅对村正也不客气:“陈瑞,快弄酒肉,大正午了,饿了。”
李玑看柴署拘谨,忙将他拉住,点着陈瑞:“哥哥,村正陈瑞,乃家母娘家侄子。这陈家村就是俺娘的娘家。”
再看陈瑞,年龄与柴署相仿,也有三十三四岁的样子。相貌英武,身长七尺五寸,也是八品深青袍装束,挽起袖子,露出左臂食指大小的疤痕,一看就是刀枪受伤,必是战阵冲锋留下的记号。
陈瑞过来,笑道:“兄弟陈瑞,陈家村村正。贞元二十一年生,属鸡的,三十三岁。曾在河中节度十年,没上过大战场,混个八品校尉。老娘有病,辞军回家做起村正。”
柴署一看都是自己人,真的是老天有眼,千年老参之事必有转机。于是,隐瞒了千年老参,只说自己与生意同伴刚才被劫,学曹孟德割须换袍,到这里寻找乌本秩下落。
陈瑞猛然起身,怒道:“这俩猪狗,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