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觉醒来,发现外面天色阴沉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翻了一个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肚子叫了起来,他摸了摸干瘪的肚子,敛下眉眼。
昨天他被打了。
干他们这行的,被打已经习惯了,只是昨天被打的有点很,他顶着伤能爬回来已经是不容易,眼下根本下不了床。
他好些天没有开张了,没开张就没钱吃饭,他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想,他苟延残喘这么些年,最终还是要去地底下找他们去了……
正想着,有人敲门。
“谁?”长时间没喝水,也没开口说话,声音沙哑的厉害,一开口,嗓子有些干疼。
“是陆远吗?”
他是陆远,可外面的声音并不是熟悉的,他有些发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想不起这声音是谁的,
若是搁在平时,绝对不会这样。
他的记性很好,甭管是谁,见过一面,他就能记得那人,说过话,他就会记得声音。
陆远警惕心大起。
可也就那么一瞬,他就松懈了下来。
他如今都这样了,就算有人打他主意,又能怎样呢?
“门没锁,进来吧。”
门开了,走进来一个姑娘。
陆远立刻想起了她是谁!
那天,在周婶子家门前的巷口见过,他拦住她,问她买不买东西,可她最后也没买。
按理说她生的不好看,他不该记得那么深刻,可是她记得那双眼睛。
晶莹明亮,很是好看,比那些有钱人家的太太买的钻石还要夺目!
黎苑走进屋内,看到屋里的情况后皱起了眉。
不大的空间里,摆放了一张单人床,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些杂物,床头竖着一个衣架,衣架上搭着一套西服,西服挂的很好,可上面却沾染了灰尘。除此外,仅余一条狭长的通道,显得逼仄又狭小。
床上躺着一个瘦削的少年,眼窝凹陷了下去,穿着普通的衣服,和那日里巷口站着的精英少年判若两人。
少年瞧见她双眸一亮,立刻坐了起来,“姑娘是要来买首饰的吗?”声音里带着几分高兴,他说着,要去摸自己盛放首饰的盒子,却摸了个空,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他抬起头,冲着黎苑尴尬一笑:“姑娘,我恐怕不能将首饰卖给你了!”
那些人不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