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外,两方人马分道扬镳,一往京城,一往霍州。
霍州首府距离益州首府得有七八百里,但按县内乡村来算,却是比邻了。
益州事情处理的极顺,一个月不到才二十多天,这得多亏江辞的配合。
但霍州就不同了,虽然地理方位接近,可十里不同俗啊,而且霍州的百姓也没有益州百姓那么幸运。
当地府台政策除了换官频繁,还有税收频繁,盗抢频繁,地主恶霸圈地圈财更是如吃饭喝水般频繁……
早前,已传书霍州指挥使韩僖到益州提军饷,他也派人把银子拿了,可人呢?
不是说亲自来接自己的?这都下来一半路程了!
这日下午,他们一群人到达了裔县。
车马劳顿,蔡大成决定修养一天,顺便查看这个裔县有什么情况。
按住了要跟着自己的苏暇及两个儿子,他们毕竟是文人,体弱,就让他们早点休息,自己只身带着朱全、黄山,步入市集中。
余下人员没有入住官署,而是就近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蔡大成带着二人,先在县内主道上看看,却发现街上行人行事匆匆行为有点异常,本想细细打听,可因为他们三是生面孔,被人防范的避开了,最后他们找了一个中人。
这中人姓吴,开始向他打听情况时还不太想说,可当黄山给他扔块银子时就知无不尽了。
“唉!官爷,不是小的不说,而是不敢说!”说完还前后左右张望了下,才压着嗓门低声说:“您看到街上行人神色不对说明您厉害!其实是衙门找了几个探子在人群中找人呢!
我邻居的堂哥的叔伯表兄,就在衙门内,关照自家亲朋好友,这阶段别到街上跑,当心被误认为流民抓起来。”
“你知道他们找谁?为什么抓?”蔡大成问。
“这…这个……”吴中人有点忸怩的支吾着。
蔡大成看了黄山一眼,后者又掏出一块足有二两的银盏子扔给他,并威胁说:“老实点,不然让你有手拿没命用!”
边上的朱全还顺带着哼了一下。
这把吴中人吓得不轻,也不敢再拿乔了,忙竹筒到豆子般把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三天前,县衙抓获了一批人,那些人竟然冒充士兵,不知道从哪里偷盗了数万两银子,可衙差没注意让主犯给跑了,这就是现在街上便衣衙差在人群中找人的原因。
“什么?”朱全听完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