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分明的手为她擦拭着脸颊,动作分外的温柔,让她心中顿时安稳了下来。
可是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本的顾效洛没有他们说的不堪,这样一来,他们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不是更加的让他们开始怀疑了吗。
虽然容若风心中有些怀疑,但是,不会有人告诉自己的,心中有了这样的自觉,也就不会如此的让人担忧了。
“无事的,只是想起了某些事情罢了。”
容若风没有拒绝阳飞滕的好意,目光有些柔柔的,只是,再次看向其他的那几个人的时候,她的目光顿时冷厉了,起来,她走到顾思思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六岁那年,你从我手中夺走了彼岸花,你告诉我,那些东西不是属于我的。
十岁的时候,父亲不在身边,家中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由姨娘打理,有一年我伤寒之症病重,性命岌岌可危,最终是因父亲回来,所以我的命才捡了回来,可是那时候到底是谁推我入水的呢。
十三岁的时候,父亲送给了我一身嫁衣,只不过还没有等我穿上,却不知道嫁衣被谁给剪破了,最终因为我哭哭啼啼,所以父亲许诺过我,以后,等我成婚的那一日,父亲还会为我买一身嫁衣。
十四岁的时候,出去游玩不小心,头上磕破了伤口,是父亲身边的老管家用凝香玉露膏为我覆上的,只不过最后还是留下了疤痕,最终是因为有皇上的赠药,所以才转危为安。”
容若风闭着眼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没有一个人能够从他这里挑出一丁点儿的毛病,可是,此时却也是让他们寒从脚底生。
其实,顾思思是最害怕的,因为这些事情,全部都有她的参与,可以说顾效洛所有的不小心,都是由自己精心策划的,她以为经过那么多的打击,顾效洛最终会忘记那些事情,却没有想到,她的记忆竟然如此的的好。
容若风了然的看着他们的反应,不,这样一点儿都不够,这不是她最想要看到的神情,他们的忏悔换不回顾效洛的性命,所以于容若风来说,她一点儿都不想要知道如今的一切。
对于一个父亲而容,到底是有多残忍,才能够舍弃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让她受了那么多的苦,但是没有关系了,容若风在来尚书府的路上,尚且想着给尚书大人一丝机会,可是现在才发觉,自己这个想法很幼稚。
过去那么多年里面,尚书大人到底在扮演着什么角色?是父亲吗?
不,怎么会是父亲呢。
他分明就是顾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