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拜见玉嘉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县令扑倒在地上,慌乱不已的行礼。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看向玉暖。
张大治也是吓瘫了。
玉,玉嘉公主?天呐!
“玉嘉公主?”第一雪低喃出声,似乎也处于震惊当中。
宋玉暖捡起县令递上来的令牌,踱步走到县令原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众人回过神,皆是拜倒在地,高喊:“草民拜见玉嘉公主,公主殿下万福金安!”
这里唯二没有跪地的,那边是晏南和他的贴身侍卫。
“都起来吧。”
玉暖这话一出,所有人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这是一个并不大的小县,百姓就连知州都没见过,更何况还是天家公主。
这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县令抹了抹头上的汗,忙不迭跑过去站在玉暖的身边。
“今日这案子,就由本宫来审。”玉暖水光潋滟的眸子转了转,目光落在张大治身上。
在座的不止张大治心里“咯噔”,还有县令也是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才如此断案,可如今,实在是棘手。
半路杀出一个公主,强行插手,这不是来给第一雪撑腰的吗?
“张大治,本宫且问你,你父亲是为何受伤?又是何人所伤。”她脸色严肃,声音没什么起伏的说。
张大治一惊,哆哆嗦嗦的说:“是,是杨大虎所伤,是因为他老在我们地里偷东西,几次三番被我爹撞见,前几天我爹撞见之后便和他理论,没想到杨大虎竟然将我爹打成重伤。”
张大治害怕不已,身体跟抖糠似的,双手也不知道怎么摆放才好。
“你这话便有漏洞。”玉暖眸色沉了沉,又说:“第一,如果你爹被杨大虎所伤,按道理你应该去找杨大虎闹事,而本宫在稻香村的几日里并未听说此事。”
“第二,你说你爹被杨大虎打成重伤,可第一雪断定,那伤口看似很大,其实只是皮外伤,死不了人。”
玉暖的话,一字一句,字字铮铮,如劈帛断玉,狠狠砸在张大治的心头上。
张大治更慌了,一口咬定,“殿,殿下,第一雪她是个庸医啊!”
这时县令也插嘴了,“公主殿下,第一雪是个女子,她怎么能断定伤势是否严重?”
“你闭嘴。”玉暖冷冷的看向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