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枯问了一句慕笙:“什么东西落下了?”
“我的人!”
……
船里出现了短暂的宁静,容枯瞥了一眼沈顾沉,不难猜,慕笙这里说的她的人,肯定是沈顾沉,绝对不可能会是他。
人比人,真的气死人。
“你要这样出去吗?”
沈顾沉站着没动,而是开口:“笙笙,我和容枯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他在克制,在压抑。
他不能让自己的本性暴露在慕笙的面前。
她一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他。
慕笙张了张嘴,闻言,只说了一句:“好,那你小心点。”
说完话,慕笙转身就离开了,念儿和南絮被她放在了花园里,她得过去照看。
船里,容枯擦了擦额上的血,“沈二爷,还来吗?”
这语气,颇有一种小娇夫的感觉,而沈顾沉,就是那个没良心的负心汉。
沈顾沉随手摸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那刀子锋利,可不仅仅是割破了皮,差点就到大动脉了。
刚刚要不是慕笙来了,他们两个人怕都是会直接交代在这里了。
“容枯,记住我警告你的话!我这人,可不好说话,我想玩查的事,哪怕时间长一点,我也会查到,你最好,把你做的那些事都捂紧了,可别让我知道。”
但凡让他知道,他都有一百种办法,整死他!
……
沈顾沉把自己关在了颐和庄园的房间里,房间里备有医药箱,他稍微清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
脸上也挂了彩,怕是不好去见慕笙。
就在他正想着用什么理由蒙混过关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他正在擦药的手顿了一下,沉声问:“谁?”
“沈顾沉,让我进去。”
慕笙嗓音清冷,比他的声音还要冷上几分,而且一字一顿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笙笙,我在洗澡,等一下。”
“你哪里我没看过,我让你开门!我给你三秒,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卸了!”
慕笙开门见山,根本不和他打马虎眼,也不给他再拒绝的机会。
大约有半分钟的时间吧,沈顾沉才将门打开。
慕笙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他身上的伤。
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
她呼了口气,压下想要质问的冲动,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