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还能大晚上跑去学校后山刻石头?”林溪问。
薄扬抿了抿唇,片刻后说道,“那个,大概就是……习惯了。”
他想了想,才低低说了句,“大概是你太久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我的意识还没能习惯你已经回来这个事实,或者说,总还有些不太相信吧,不相信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又是我的了。”
如果说是前段时间,薄扬还意识不到这个。
但先前醒来之时那短暂的片刻里,那些患得患失的彷徨,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无论有多心满意足,有多确信她不会再次离开,但潜意识里,还是怕得要死。
矫情得像个娘们儿,薄扬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得赶紧习惯了。”林溪说道,抬起头看着他,“你往后要是再撒酒疯往母校跑,这一去就得待个半夜,眼下天气还算暖和,要是天凉了,不得冻出毛病呢?”
薄扬揉了揉鼻子,没说话,目光有些躲闪。
林溪眉眼一凝就问道,“你该不会以前就因为这,冻出过毛病吧?”
“没有!”薄扬赶紧反驳。
林溪不信他,“我问秦天和睿文去。”
薄扬马上败下阵来,叹道,“好吧,有。就一次!”
“薄扬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时候,只要越强调什么,你强调的那句就肯定是假话?”林溪说道。
她还是太了解他了,而他,虽然变了那么多,不再是当时少年,但很多本质上的,从来就没变过。起码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仿佛永远当时少年。
薄扬闻言愣了一下,眉心拧了拧,有些闷闷不乐,“好吧,好几次。”
冬天的时候喝得烂醉了,要是有秦天在,而且秦天没喝醉,清醒着,那秦天还能想想办法。但有时候是他自己赴局,有时候是秦天自己也喝得不成人形了。
那就没辙儿了,他再醒来的时候,就睡在冬夜的母校后山小平台上。
冻得不行。
还有一次直接睡在冰天雪地里,讲老实话,没冻死都算命大了。
那几次就生病了,肺炎都烧出来了。
搞得秦天慌得不行,天气太冷的时候,都不敢让薄扬在酒局上太拼,要不然秦天就会保持自己的清醒,不管怎么样也不让薄扬醉死在母校后山。
不过也都是几年前的事儿了。
生意做大了之后也没什么人敢灌他了。
原本以为林溪会取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