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会儿缓不过来也是正常。”
蒋怡桢就一直在这儿陪着,直到中午了,她有些坐不住,记挂着要让林溪喝鸡汤,于是就决定回家去看看薄老师的汤究竟怎么样了。
姚嘉云下午还有课,只能回了单位。
倒是秦天,大概是从姚嘉云这里得知了这事儿,忙不迭的就赶紧过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都是给女人补身子的,阿胶燕窝什么的。
满脸的歉意,“我死罪啊!要不是今儿我让薄去帮我办那事儿,也不至于……唉我死罪啊!”
那负荆请罪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诚恳了。
林溪倒还好,状态像是恢复过来了似的,劝着秦天,“也就是凑巧赶上了,反正这事儿早晚都是得来的。”
薄扬在一旁没做声,只抬眸看了秦天一眼。
秦天倒也没在这里逗留太久,公司大把事情等着他去忙。
下午时薄教授就和蒋教授一起过来了,拎着鸡汤。
薄扬喂她喝的,一勺一勺的,吹得不烫了,温热正合适入口了,就喂给她。
喝完之后,薄教授就拉着薄扬出去说话。
“你和林溪,怎么回事儿?”薄青岩开门见山,也没个缓冲时间,直接问的就是这样一句。
“什么怎么回事儿?”薄扬看着父亲。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心里压着脾气呢,我看着你从小到大的,我能看不出来?”薄青岩眉头拧着,“别的时候也就算了,这种时候,你和她置气?!”
薄扬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儿才低低说了句,“我不是和她置气,我是气我自己。”
“就因为手术时你没能及时赶过来?”薄青岩问。
薄扬手指攥紧了几分,看着父亲,低声说了句,“手术结束后,我守着她醒来,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她和我说对不起……她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她挨了两刀,手可能还会因为这次的伤,再也没法做外科医生了,流产……那是从她身上掉一块肉。然后,她对我道歉。她和我说对不起……”
薄青岩沉默了,轻叹了一口气。
薄扬继续道,“难道,这还不够我生我自己气么?她伤成这样,从头到尾没怪过我,她不怪我!我自己还不能怪一怪我自己吗!”
“好了。”薄青岩双手按住薄扬的肩膀,“冷静点。”
薄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我没发脾气,也没打算和她置气。我就是怪一怪我自己,谁也别想拦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