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敢想。
“小天!”
终于不再是那公式化礼貌又客套的秦总了。
蓝晴明的脸色也有些发白,双手紧紧握着秦天的肩膀,将他带到了一边,还不等秦天说什么,蓝晴明已经将自己的外套兜在了秦天身上。
天知道刚才看到秦天伸手去挡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经历了什么。还没这么慌过,慌得好像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秦天看着他,看到那难看的脸色,就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了句,“我没事。就是酒精,不要紧的。”
蓝晴明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很低,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你知道是酒精吗?”
秦天说,“是酒精啊。”
蓝晴明的声音沙哑,“在泼过来之前,你就知道是酒精吗!”
秦天一怔,没说话了。
当然不是的,他哪有这种先见之明?而且任谁看到个疯狂的人拿着一瓶子不知道内容的液体泼过来,本能的都会以为,那该是什么强酸吧。
毕竟社会新闻上各种牵扯到报复的事件中,泼强酸这种事情,也算是屡见不鲜了。
“你就不怕吗!”蓝晴明的声音始终都很低,旁人甚至听不太清,但秦天离得很近,却是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不光是他说了什么,甚至就连他声音里的细微颤抖,都能听得明白。
“就那一泼,如果真的是强酸,你这条手臂就差不多废了!”蓝晴明眼睛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当时没想那么多。”秦天低低说了句,“总不能就看着林溪被泼一身吧?当时应该是没怕的。”
蓝晴明没说话,只见他一把粗暴地扯掉了秦天肩头披着的外套,然后从一旁侍者手中拿过了一条毛巾。用力的擦着秦天手臂上被酒精浸湿的部分。
薄扬用外套裹着林溪,搂着她肩膀到秦天这边来了,“没事儿吧?”
秦天笑了笑,“没事儿,酒精呢,能有多大事儿,比你以前吐我袖子上好多了。”
薄扬没说话,只定定看着秦天,秦天看到他眼圈儿有些红,薄扬深吸了一口气,也没多说什么,只笑了笑,“谢了。”
“嗯,谢意心领了,别煽情啊。毕竟像我这种绅士,在危难关头还是会保护女士的,更何况这女士是我兄弟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呢。”秦天笑了笑,伸手过去轻轻拍了拍薄扬的肩膀。
简逐凝着一脸散不去的暴戾的怒,唇间斜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