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被人打了一闷棍的错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在一匹小马驹上趴着,不快不慢的向前颠簸行走,我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呲牙咧嘴的抬起头来,才知道这是一支镖队。前方为首的男子正是上午见到的熊瞎子。
恍然间我想起来什么,早上听说了要去远方上学的事情,尽管我死命抵抗,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人在身后给了一计手刀,然后...然后我就在马上了?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喂,熊瞎子!”
我朝着最前方的那个身影大喊,他听见我叫他,便停了下来,待我走到身前时,对我说道。
“你这小子倒是好筋骨,受大皮一记手刀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大皮就是刚开始夹着我走的护卫,看来是这个人下的黑手,哼哼,你可别栽我手里。但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估计就是想逃跑都没机会。
我也没理他的话茬,反问道。“此欲何往?”
“汉中。”
“汉中!!?那得走多久啊!”
“没什么意外的话,一个半月吧。”
“我...”
我哑口无言,对我来讲,从小到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可能就是涿县药铺了,那还是我娘为了给家里那头黄牛治病才去的。没成想抓完药黄牛吃后第二天就死了,差不点还打了官司。
熊瞎子旁边有一个商人打扮的青士,带着一黒色布冠,配上封口喜鹊长衫,商贾之气一览无余,却听他说道。
“小兄弟年幼,应该没出过远门吧?你大可安心,这一个来月我会照顾好你的,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人家说话客气,咱也不能掉了价不是?当即就打了一个马虎眼。
“嗨,兄台客气也,不知兄台名讳?”
“在下陆凡,字仲和。”
仲和,众合,这是与谁都合得来吗?好字啊!
“小弟纪武淋,尚未行冠,不曾有字。”
与他闲聊几句,我便开始打量起这支队伍。这支镖队共八十五人,骠骑五十人,那个熊瞎子是统领,另三十人中有杂役有伙夫,而陆凡则是这支队伍里的管事,也就是管家。
主要运送的是涿县侯县令送给汉中王的寿礼,好家伙整整二十口大箱子,也不知道这一个小小县令哪来的那么多存货。队伍中间还有一辆马车,听说那里面坐的是涿县刚刚及笄的两位美人,这也是寿礼之一。
“陆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