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很难。
“那怎么能跟他们说上话。”任伽奕问。
“你得有耐心。”原玮君说,“大部分阿斯伯格患者的沟通能力都比较弱,你和他们交流尽量用些简单能理解的词汇和句式。再就是他们的生活基本是固定模式,你要融入到他们当中。他们会慢慢适应你,主动和你交流。”
任伽奕领会话意,道:“也就是我得找个切入点进入她的生活,久而久之她会注意到我的存在,然后她会对我熟悉?”
“对,是这个意思。”原玮君起身去小吧台接水,转念一想,警惕问:“学生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任伽奕挑眉。
“如果是女学生,我得提醒你。”原玮君一改贫嘴的形象,严肃起来。“你要是进入人家的生活,想撤身出来很难。她一旦适应了你,就形成新的程序化生活,像在摞起的积木中间插上一块。你转身一走,积木就塌掉。焦虑症和抑郁可能就找到上她了。”
任伽奕将冷饮放到一边,眸色有些暗沉。
“患有阿斯伯格不代表这个人没有感情,尤其是女孩。”原玮君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说,“你那张脸够招蜂引蝶的,再主动去接触人家女孩,她要是喜欢上你咋办。”
任伽奕:“……”
“那边有多少学生可以挑,你别去招惹人家了。”原玮君经常接触特殊群体,极不赞成任伽奕做这桩生意,“一般这类患者的家人对他们很包容,会尽力满足他们的需求。要是女孩看上你不依不饶的,她家人找上门,你能娶她?你妈能让你娶她?”
“你说哪儿去了,那怎么可能。”任伽奕一脸黑线。
“我给你说清楚最坏的结果,你别不当回事。我可是见过。”原玮君接完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叹气:“我得去相亲了。大外甥,这就是我不告诉我姐你在哪儿的代价。”
任伽奕摇摇冷饮杯子,听着冰块嚓嚓作响,调侃:“我前任小舅妈都找到下一站幸福了,你总不能在离婚站点一直坐着变成老头子吧?”
“管管你自己吧。”原玮君哼哼两声,“你也三十岁的人了,再不回来,信不信你妈整个大字报通缉你。还有前个儿咱两大家子一起吃饭,任老爷子想抱重孙子要想疯了,一个劲儿念叨你在什么地方,吓得我没吃几口饭就跑了。”
“算你仗义,回头我请你吃饭。”任伽奕笑说。
俩人又闲怼两句挂了电话。
冷饮店进来好多人,变得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