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衍冷声回呛,“我们希望她保持平和,你却在添乱!”
两人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惊动楼下午休的岑母。
岑母将将走上三楼的楼梯,听到岑杺大喊:“你们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们!”
哐的一声,热可可从工作室被扔出来砸在对面的墙上,绒毛地毯脏了一大块。
方听枫吓到惊呼,还好被岑衍拉开,不然热可可就要砸到她身上。
“小杺!”岑衍动怒,“你这是干什么!”
岑杺直直迎着他怒气冲冲的视线,冷淡疏离的样子冲淡了他的恼意。苗头不对。
岑母忙上楼拉走夫妻俩,关上工作室的门,气道:“你俩当她的面吵什么呢!是不是嫌她过得太平静,想找事?!”
“对不起,妈。我刚才没控制住。”方听枫先道歉,惊魂未定。她没见过岑杺发这么大脾气。
“都是你干的好事!”岑衍横眉怒目说完,径直下楼。
工作室里传出几声东西倒地的声响,方听枫着实吓着了,想再进去看看,她怕岑杺伤到。
岑母对岑杺的举动再熟悉不过,拦着方听枫说:“我们这几天不要打扰她,她需要自己冷静。她愿意砸就砸,你不要管她。”
“她伤到自己怎么办。”方听枫不理解岑母的处理方式。
“她需要发泄。你不让她砸,她会变暴躁,甚至会伤害自己。”岑母本不想说这些,可方听枫对岑杺的病情完全没概念。她沉声道:“小杺就是把整个房子砸了,我也不想她再吃那些药。”
方听枫没有预料到事情变这么严重,欲言又止,被岑母拽下了楼。
接下来三天,岑杺起床就进工作室里不出来。方听枫偶尔会听到楼上砸东西的声响,岑母不让她上去看,饭也是由岑母去送。岑母只对岑衍说工作室里的那些画又变得灰暗怪异。
岑衍觉得岑杺过几天就没事了,毕竟岑杺见了任伽奕几面而已,不至于受那么大影响。岑母白天隔半个小时就去三楼看看,岑衍晚上守着,防止岑杺有出格的举动。然而过了一天,岑杺的画变得更奇怪,岑母惴惴不安。
连绵阴雨下了好几天,路面一直潮.湿,灰色调的美院在层层乌云下无比沉闷。
楠子来美院盯了几天进度,学生们问他为什么任伽奕没来,他说任伽奕以后都不会来了。
此时任伽奕在工作室吃泡面接原沐蕾的电话。
原沐蕾关上办公室的门,翻着病例问:“你还不赶紧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