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一步向前,向他冲了过来。
打手面露狠色,扬起手中棒球棍,向费南的脑袋砸去。
费南不退,只是半弓着腰,在棒球棍即将砸到他脑袋上时,又是一步踏出,再次贴近。
这一步,让他欺进了打手怀里。
他猛地将脑袋往上一抬,狠狠地撞在了打手的下巴上。
打手的痛呼只叫出一半,就被碰在一起的牙齿给堵了回去,变成了一声闷哼。
费南双手抓住了打手的肋下衣服,右膝猛地抬起,狠狠撞在了打手的裆下!
打手像是忽然被捏住了脖子的公鸡,闷哼刹那间全无,脸在一瞬间涨得通红,浑身上下便再没了半点力气,被费南用肩膀一靠,就向后摔倒而去。
他躺在了地上,身子像是虾米般弓了起来,两手捂住裤裆,筛糠般颤抖起来。
费南没有停下,左脚一记狠踢,便直接踢在了他的面门上。
打手的脑袋像皮球般向后弹去,继而被颈椎拉了回来,刹那间仿佛脖子都变长了些。
打手彻底的昏了过去,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其余打手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名打手被放倒了。
费南不会打架,在福利院也一样,因为他下手没有分寸,而且都是死手。
也正是因此,他上高中后就很少再和人动手了。
很多时候,沟通可以解决绝大多数的问题,但终究不是全部。
“阿南!你不要跟他们打啊!”坚叔被打得满头是血,被人搀起后却焦急地向费南大喊。
打手被费南的凶狠惊到了,但却没有畏惧,领头的大高个一挥手,打手便围成一圈,向他包围了过来。
费南咬了咬牙,也要上前,却被坚叔紧紧扣住了肩膀。
“阿南!”坚叔额头流着血,紧紧抓着他:“你不要再动手了!你好不容易来了**,难道还想回去坐牢吗?你出了事,让我怎么向你阿叔交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大家多少都有了些感情。
费南记得,那个抱着脑袋,苦苦熬着钢管猛砸的胖子是工作最拼命的一个,他每天出工最早,回来最晚,吃饭像打仗,听说他每个月大部分收入都给了前妻,用来抚养女儿。
那个推开一个打手,想挥拳却生生忍住,却被一棒球棍砸在后背上的壮汉叫阿牛,他送了费南一双鞋,此刻他脚上穿着的就是。
他们宁愿挨打,也不愿再踏入歧途,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