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缩而成!多么诱人的色彩!在着红与黑的世界里,它便是那永无之乡!领头的“盖布”——地狱里最精明的杂碎——告诉我,这里在朔月的第七夜,雾气会直上穹顶,遮住那煌煌紫日,地面附近的蓝色所剩无几,正是入那归墟的最好时机。若等到终有一天蓝雾彻底侵入紫日,紫日化为暗月,暗月彻夜长嚎,地狱于人间便再无生机......
今天,就是朔月的第七天。
“原枭!!!”一声尖锐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正是俄尔库斯。
而这时原枭的模样,却是与现在天差地别。
如果非要形容,缠满荆棘的木乃伊就是原枭最完美的写照。
他的浑身都是脏兮兮的破烂绷带,绷带缝隙裸漏出的皮肤上尽是如同荆棘一般凸起纵横的骇人伤疤,附着密密麻麻的囊肿。这些囊肿来源于紫日的灼伤,虽然现在因为紫日被挡住有所收敛,但是仍旧在涓涓地往外流着脓水,混杂着鲜血和皮肤组织,浸透了绷带又被地温烤干,如此循环。
原枭的脸上没有绷带,说是“脸”其实有些许不妥,因为这已经称不上是一张人脸了。
鼻子碎裂塌陷,像是碎裂的骨头渣黏在中心位置,耳朵已经不见,眼睛缺了一只,剩下的那一只满是青紫色的血丝。嘴被缝住,舌头早就被嚼烂了,但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止了血。其余的皮肤部分全是疤痕和溃烂。
可以说,这时的原枭很难与“人类”这个物种扯上关系。
但是他眼中的那份坚毅和冷漠却不曾改变,正如多年前多年后一样的让人动容。
“赶紧跑,那些杂碎马上就到了,你没闻到吗?嗷我忘了不好意思,你鼻子没了。”那时的俄尔库斯倒是与现在区别不大,血海亦是如此。
“给我一个跑路方向。”原枭在思维殿堂里闷闷地问道,虽然他极力压制,但还是听得出,每吐出一个字,就要承担可怕的痛苦。
“哪还有什么方向。”俄尔库斯苦笑,“我们逃了三个地狱月了,这也就是最后一站了,过了这‘尼莫归墟’,就是另一群渣滓的氏族所在地,更跑不掉了。”
“我不能死,现在不能。”原枭没有任何的绝望,认真地对着俄尔库斯说道。
“唉,你小子这都没放弃希望哦,如果今天能活下来,或许真的可以做到......”俄尔库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活个锤子啊,虽然今天是朔月第七天,你不至于被那些该死的湛蓝之雾吞个一干二净,但是跳进去估计也是个死啊......只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