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流莺聚集之地,而她的生母,是某座城市黑暗角落里最下等的娼妓,父亲不只是哪个无良的嫖客。她的生母在勉强用劣质奶粉和皮肉钱把她养到四岁后,就因为一次注射过量死去了,临死前甚至还没有给她取个名字。
这是一个流莺的正常结局,但,对于这个仅仅四岁的小姑娘,人生才刚刚开始。
她穿着破烂的单薄衣服,在那个萧瑟寒冷的秋天,独自一人拿着自己母亲唯一一件有点价值的首饰,走近了当铺。
四岁的她太小了,手掌甚至握不住那件颇重的首饰。但她知道,只有卖了它,自己才能活下去。
她想活下去。
她慢腾腾地一个人搬着凳子,因为她根本够不到当铺的窗口,必须要踩着凳子。
“需要我帮忙吗?”
这是小姑娘从生下来之后,听到过的最好听的声音,她甚至有些迷茫,不能分辨这是否是真人发出的声音。然后她转过头,看到了一张绝美娇艳的面孔,她俯瞰着自己,带着温柔的微笑,却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异样。
“不。”小姑娘摇了摇小脑袋,坚定地拒绝,仍旧自己慢慢地拖动着过于沉重的凳子。
“逞强并不能让你更特殊,只会耗费无用的体力。”女人慢慢地踱着步,走在慢慢挪动的小姑娘身侧,双手插在皮裤的兜里,说着冰冷的话语。
“我并不是逞强。”小姑娘停了下来,她需要休息一下,小脑袋上已经满是汗珠,“我只是没有能支付给帮助的报酬。”
女人脸色微变,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小女孩会有如此的回答。
“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交易。”女人蹲下来,抱着膝盖,歪着头看着小姑娘,“也会有无偿的帮助。”
“最盲目的服从乃是奴隶们仅存的唯一美德,服从来源于馈赠与施舍,而无偿的帮助,就是施舍。”小姑娘仰起小脸,看着面前的美艳女人,眼神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覆盖住了她的全身,宛若华裳。
“读过卢梭?”女人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平复,笑着问道。
“捡到过一本。”小姑娘不再说话,深吸了几口气,开始继续拖动凳子。
一只白皙的手按住了凳子。
这只手不仅美丽,而且“昂贵”。食指上佩戴着鎏金戒指,镶嵌着几颗饱和明亮的奇特宝石;中指上戴着紫色翡翠扳指,宛若来自幽冥的贵族饰物;尾指上则是最质朴的戒指——纯钻石戒指,无法解释是如何对钻石进行如此精妙的雕刻,更令人